粟顏做好準備了嗎?
早就做好了!
只是。
她沒有回答崔向東的這個問題,而是從白大褂的口袋裏,拿出了一張體檢報告。
看到這張體檢報告後——
崔向東滿腔的小火苗,瞬間就消散了。
滿臉的沮喪,抬手推開粟顏,走到了沙發前坐了下來。
隨着崔向東的迅速康復,原本一天一檢的頻率,也變成了三天一檢。
可就算是三十天一檢,他也得遵守醫囑,在術後的三個月內,都不得和女人哼哼唧唧。
捐獻肝臟時的外傷還在其次,關鍵是「批量」捐贈骨髓,讓他元氣大傷!
如果一個康復不好,不但自身免疫力大大降低,身體素質下降,更有可能會早生白髮。
術後的三個月內——
不得喝酒,不得吃辛辣刺激的食物,不得進行諸如長跑、跳繩、搬重物此類的劇烈運動。
而和小粟姐哼哼唧唧,則是比長跑、跳繩更耗費體力的運動。
況且他現在才術後二十多天呢?
他剛才問小粟姐,做好充分的準備了沒有時,忘了他的「殘軀」現實。
粟顏可沒忘。
「向東,對不起。」
看出崔向東滿臉的沮喪,小粟姐連忙坐在他身邊,不住親吻着他的腮幫子,央求的語氣:「我實在控制不住,只想愛你的衝動。」
崔向東——
這話說的,一點都不像是名牌醫學院畢業的高材生。
「你稍等,我這就去穿衣服。」
粟顏說着就要站起來,卻被崔向東拽住白大褂,拉到了懷裏。
老半天后。
小粟姐才臉兒紅撲撲的,衝進了洗手間內。
等她再出來時,已經端來了半盆溫水,香噴噴的肥皂和毛巾。
她屈膝蹲在崔向東的身邊,默默的,動作溫柔的幫他洗手。
終於。
小粟姐的眸子不再流溢,開始說正事。
所謂的正事,也全都是圍繞着崔向東的康復來進行。
她喋喋不休的樣子,特像個長舌婦。
雙手抱着後腦勺,躺在沙發上,架着一根二郎腿的崔向東,卻沒有任何的不耐煩。
他喜歡這樣子的生活。
越看小粟姐,越覺得她才是自己心目中的小賢妻。
可一個神色淡然的女孩子,卻偏偏從他腦海中浮上,和小粟姐爭奪c位。
唉。
如果老滅絕是小粟姐,那該多好?
哦,對了。
崔向東忽然想到了什麼,翻身坐起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卡:「小粟姐,你拿着。」
小粟姐愣了下:「這是什麼?」
崔向東說:「這是銀行卡啊,還能是什麼?」
「我知道這是銀行卡。」
小粟姐拿過去,反正的看了幾眼:「我是問你,為什麼給我。」
「早在幾個月之前,我不是借了你八十多萬塊錢嗎?」
崔向東說:「我當初借錢,就是要去香江賭馬,賭球的。」
提起這件事,崔向東就會想到韋烈。
就會莫名的後槽牙癢!
按照他的本來計劃,是先賭馬,後賭球的。
賭馬完成了,絕對出乎他意料的狠撈了一筆。
他準備再賭球時,韋烈卻轟然倒塌,害得他全然忘記了要開盤的賭球,急吼吼的返回了內地。
韋烈害他沒有賭球,還害他少了一塊肝,更是把整天就知道求滋潤的大嫂砸給了他。
兄弟?
呵呵,誰家的兄弟,會像韋烈那樣坑害兄弟啊?
算了。
馬上就要過年了,不和那個錦衣頭子慪氣了。
崔向東迅速調整好情緒後,對粟顏說:「小粟姐,這裏面是一千萬。本來我想給你五千萬的,但公司發展需要錢。我就把剩餘的錢,都當作股份投入了公司內。」
粟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