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軟軟的癱倒在地上時,才意識到他看到的,從他脖子下面竄出去的東西,是他的鮮血。
才知道蕭錯在他背後,忽然出刀,一刀割斷了他的大動脈時,也順勢割斷了他的咽喉。
因蕭錯出手速度很快。
毫無光澤的軍刀更鋒利——
只等兔子的生命,迅速永遠停留在這個晚上時,他才猛地明白過來。
兔子沒有慘叫。
不是不想,是慘叫不出。
他能做的,就是不住的抽抽着,張大的嘴巴里,有鮮血不住的向外冒。
蕭錯一刀割了兔子後,就不再看他一眼,雙手托着段慕容的腿,抬腳從不住抽抽的兔子上邁過,快步走向了辦公室那邊。
辦公室內。
雖說裝修一般,地上和角角落落中還有煤灰,一應家具也黑糊糊的,可這有什麼呢?
煤礦的保安隊長老八,王老大和王老二兩個老闆,以及穿着得體、風流瀟灑的王少四個人,都不在意。
大家都看着桌子上——
上面擺滿了百元大鈔。
一捆捆的疊在一起,好像金字塔那樣。
整整六百萬。
這六百萬就是王濤的一個月的分紅。
也是王家煤礦70%的淨利潤。
「不錯,我很滿意。」
王濤走過去,順手拿出兩疊,轉身丟給了老八:「老八,格外賞你的。」
「謝了,王少!」
老八慌忙接住,滿臉諂媚的樣子,那絕對是發自肺腑啊。
「裝起來吧,給我放車上。我就不陪你們樂和了,這鬼地方總感覺陰森森的,一點也不如市里好玩。」
王濤看了眼旁邊椅子上的幾個白色布袋,對王老二說:「我從市里找來的那些娘們,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就來了。讓兄弟們放開手腳的玩,玩殘了也不要緊。錢,從我下個月的分紅內扣。」
「好嘞。」
王老二答應了聲,幫他裝起了錢:「濤子,你今晚還回去嗎?你一個人來的,帶着這麼多現金,路上的安全很堪憂啊。要不,我讓老八帶人送你回去,反正等他們回來後,恰好喝那些娘們的刷鍋水。」
哈哈。
王老大和王濤都大笑了起來。
老八則擦着嘴,色迷迷的說:「二老板,不瞞您說,俺最愛喝刷鍋水了。味道好,夠沖。」
「傻逼。」
二老板笑着罵了句。
始終站在桌前的王濤,點燃了一根煙:「我一個人也沒事,呵呵,我的悍馬可是防彈的。說是汽車,其實就是輕型裝甲。誰他娘的敢攔路,我直接開車撞上去就是。再說了,我隨身也帶着傢伙的。」
幾個人嘻嘻哈哈的說着話。
王老二很快就把六百萬,裝進了四個白布袋內,紮好了口袋口。
「我多希望,哪天就跟着王少您,專門給您提錢啊。」
搶先過來拎起兩袋錢的老八,討好的說着,走向了門口。
「你他娘的嘴還很甜。行,下次我給你帶一個青年歌手來玩玩。」
王濤再次笑罵。
罵聲未落——
辦公室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開。
「這誰啊。」
差點被碰到鼻子的老八,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時,問出了這句話。
這,誰,啊?
這三個字,也是老八留給這個世界的最後三個字。
因此在下一秒——
一把刀!
一把專門用來殺人的刀!!
就在燈光下劃了個半圓,把老八的半截脖子,給輕鬆的割斷。
老八那顆禿頭,立即以詭異的角度,向脖子後面垂去。
鮮血從傷口中,猛地涌了上來。
因創口太大,血管壓力達不到,鮮血無法像兔子那樣迸濺而出。
啊?
這是咋回事?
老八被人割了腦袋?
親眼目睹這一幕的王濤、以及王家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