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局裏的事,方臨瑜的心情,立即變得糟糕了起來。
她不想把自己在工作中,遇到的那些糟心事,說給家人聽。
一來是不想讓自己的工作事情,影響家人的心情。
第二呢,則是潛意識內不想,讓狗賊笑話她連一個局都搞不定。
至於秘書小陶,私下裏給小樓打電話,說她當前在單位所面臨的處境,方臨瑜卻沒因此就責怪小陶。
因為她很清楚。
不成熟的小陶,這是在關心她這個領導。
既然小陶大嘴巴了——
方臨瑜也只能悶悶的嗯了聲,站起來走到柜子前,打開了一瓶白酒,只給自己倒了一杯。
她慢慢的品着酒,就把王副局因競爭局長無望,就平級調動到盤龍縣,擔任常委副縣長;卻在臨走前獨自召開會議,尤其還去了辦公室內顯擺,差點氣死她的事,全都講述了一遍。
「這個王副局,還真是夠陰的。」
樓小樓聽完後,秀眉皺起:「不過說實話,他這步棋走的很妙。一是大大出了口惡氣。關鍵是第二,他可以趁機向代表着魔都陳家的樓宜台靠攏,為他乃至天東王家,爭取利益。」
「是啊。但這又怎麼樣呢?反正我們又攔不住。」
滿臉沮喪的方臨瑜,又喝了口酒。
忽然。
她幸災樂禍的樣子,對崔向東說:「狗賊,隨着姓王的過去,你老婆在盤龍縣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咯。」
呵呵。
崔向東卻不以為然的嗤笑:「鹿死誰手,尚未可知。確實,王副局過去後,樓宜台肯定會實力大增。我老婆的小日子,也會難度倍增。但。」
他故意吊方臨瑜的胃口,端起了茶杯。
「但個毛啊?趕緊說。」
方臨瑜滿臉的不耐煩,抬腳踹向了他的腿。
啊!
孽女則慘叫了聲,慌忙提起左腿,腳丫踩在崔向東的膝蓋上,小手飛快的摩挲着小腿:「媽,你要是把我的腿踢斷了,我還怎麼上班?」
方臨瑜——
那會兒打孽女的屁股時,卻打了狗賊的手。
這會兒踢狗賊時,孽女的腿卻被踢中。
啥事啊?
可誰讓狗賊賣關子了?
但!
但個毛啊?
快點說——
方臨瑜舉起了雞毛撣子,滿臉不說就打死你的狠戾,看着某狗賊。
「但他有張良計,我有過牆梯。」
崔向東這才放下水杯,說:「老方,我剛才說的很清楚。我雖然被婉芝阿姨狠狠的黑了一把,可我確實從她的手裏,索要了一個縣書記的位子。嘿,嘿嘿,真巧!我索要的這個位子,恰恰是盤龍的縣書記。」
什麼?
方臨瑜愣住。
對此事也不知道的小樓姐,也是半張着小嘴。
片刻後。
她抬手在腿上重重拍了一巴掌:「好,好。這下你老婆、我小姑姑所面臨的困難,可謂是煙消雲散。一個常委副縣的能力,確實不容忽視。但相比起縣書記來說,呵呵,那可不是差了不止一點半點。」
這話說的——
絕對正確!
副處級的常委副縣,在正處的縣書記面前,那就是絕對的「小弟」。
說的再透徹點,兩者的身份地位、尤其是在盤龍的影響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方臨瑜也點頭:「嘿,我還真沒想到,你要的縣書記位子,竟然是盤龍縣的。這下好了,你老婆不用擔心會被樓、王聯手打壓了。不過,就憑你老婆的年齡、資質以及專業,她肯定不能擔任縣書記的職務。可咱們這邊,還有誰能擔任這個位子呢?」
不等崔向東說什麼。
潛意識內已經不知不覺的,把崔向東當作親人的方臨瑜,就站在了他的絕對利益角度上,開始給他分析。
「小樓是肯定不能去盤龍。一來她是副廳,二來她是秦系。」
「張澤國的年齡倒是勉強夠格,能力也湊合着。但他缺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