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語一出,立令原本已憂懼不安的風若清更為忐忑:「莫非今朝未觀時宜,怎又添此三位行道者相助?」彼心深知己力有限,單挑其中一人猶恐難以勝算!
四人分列四角,顯擺封鎖之意昭昭若揭,獨那位粗壯大漢靜立風若清身旁徘徊,似察言觀色般。
若清心存疑慮,不敢擅動一步,不過瞬息,已被汗透重衣。若非所穿寬服,身形窈窕恐難藏形矣!
氛圍凝重異常,風若清幾乎喘不過來氣來,決意先行開口探查一二:「諸君來此究竟意欲何求?倘若誤擾眾君子修煉,風某一刻也不敢多留。」
儘管面目不辨真假,但若清知彼正在竊笑,只不見其語重心長之意。
「風氏之後端然出色,在我等五位圍壓之下仍從容自持!同輩中可無幾人能及!」
若清急急等待後續言辭。
「傳聞你此處藏秘,或許更有通往奇境的捷徑;因此我兄弟幾人不得不親自前來討個明白。」
方解惑於此句,彼始醒悟先前誤會原委,原來黑漢以為這裏即為奇境之門,遂隱匿學藝而不巧遇自身察覺!
此時,另一念閃過其心——友林柯曾邀此處相逢,萬一彼時來臨又該如何是好?
此念愈發強烈:「萬不可遲疑耽擱,務必脫困去見柯君!否則,恐彼深陷危機中!」
「君所言,實在令人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怕是尋錯了人家了吧!」彼雖自稱「 ** 」,但自知曉眾人背後非池中物始,亦洞徹此等流言或源自家中變故,亦或憑臆造!
「 ** 慧眼,何需假裝糊塗。既如此,不如一同入福地共享機緣,合利共贏!」那魁梧之人終顯真實意圖。
彼思緒飛轉,隨即接道:「引君同入福地並無不妥之處,然我獨自享有豈不更為妙?」
「至寶雖好,性命攸關。失之,則寶又何意耶?」 ** 巨人口出威脅之意。若非如此迫近,彼已險些顯出疲倦破綻!
情急間忽啟齒:**「又如何確君言而無虛假?設若引入奇境,君背諾獨自吞併則如之奈何?」**
彼話語一吐,周側氣勢稍減;與初遇比,若清已覺略感舒爽。黑衣人言及發下武林人士所敬畏之誓:
「吾等發心魔誓,汝帶路若有悖,吾等修煉途中心魔侵襲自隕爆軀。」
雖感駭人,卻即察覺對方意圖鑽字詞空隙,而非直加害,暗自搖頭——此輩欺人過甚!彼實未曾得通幽徑,無奈形勢逼迫只能硬着頭皮。
「諸公如何雅名相贈?畢竟,總需稱呼之故也。」若清言之。對方沉思良久遂道來:「恨大、恨二、恨三、恨四、恨五,」依例指稱五人,各自相應。
風氏思量,記起卻無絲毫影象!那魁梧漢子洞曉若其意探其根腳,便大方言來:
「 ** 雖未必悉吾等人名;江湖上『五惡狂犬』四字卻應聞名!
「正是!此地頗為特殊,為免那些不相干之人窺探,於是我在學宮散佈此處常有魑魅魍魎出沒之謠,並親身扮鬼唬騙數人。後來府學尋來一風水宗師,宗師曰:此地有污穢之物盤踞,此後校府皆對這裏甚是諱莫如深,並將這視為危險之地。」風瑤婧一番解說完畢,仇大的胸脯微微起伏,似乎是對風瑤婧言語的認可,又似是在低聲沉吟,「莫非這裏就是那仙人洞府的入口所在?若如此,則其詭異亦情有可原了!」
對於風瑤婧自述扮演惡鬼唬人事,仇大自是不疑;而對於所云之風水大師言有污穢,他也信之,蓋以其入此境時,亦覺不尋常。每有所感,總覺得暗中尚有窺伺者。
觀其情勢,此等謀劃,風瑤婧內心實則欣喜不已,指往一偏僻角落:「洞門就在此處。昔日開啟須耗時半個時辰有餘,今日人數甚眾,若引人側目。爾等動手較快方宜。」
仇大腦海迅速一思量,覺其言確鑿可信;且亦欲習得洞門開啟之法。來日便是獨自亦可進出自如,遂點頭應允。為以防不測,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