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周管教送來一個看上去有三十多歲的青年,身材壯碩修長,乾淨的小平頭,刀條臉,雙眼明亮,目光銳利,神色很是冷漠。
站在排尾的林斌,上下打量着平頭青年,眼中閃過一抹冷意。
這個平頭青年什麼來歷,他還真有些說不準,反正不是執行過特殊任務的軍人,就是身手極好的殺手,因為他身上有着一股煞氣,這可不是常人所擁有的。
等周管教鎖上門離開後,鋼炮等人就都回到大通鋪上,三五幾人湊在一起,一個個都不懷好意的看着平頭青年,笑嘻嘻的低聲說着什麼。
平頭青年站在門口處沒動,歪頭看向盤腿坐在大通鋪首位的鋼炮,目光很是冷漠,隨後又看向鋼炮身邊的三牢頭,目光再移動,一路看下去,最後停在背對他側躺的林斌,雙眼微微一眯,隨後就抬腳向着林斌的方向走去。
有林斌事先的交代,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該做什麼,平頭青年沒走出幾步,三牢頭就清了清嗓子,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息道:「唉,現在的年輕人真是沒文化,竟然連過門燒香拜佛的規矩都不懂,看來不給上堂課都不行。」
他另一旁是個留着八字鬍的中年人,生的賊眉鼠眼,接着話茬說道:「以前一兩個星期也不會來個新人,這幾天真奇怪,竟然先後來了兩個,而且還都不懂規矩。」說着,他看了眼立板兒的林斌,嗤笑道:「那個進來時牛逼哄哄的,不也是一晚上就被收拾老實了,人啊,就是太自以為是。」
其他人立刻配合着哄堂大笑,倒不是故意演戲,而是真的在笑,人的確是不能太自以為是,肥龍就是例子,現在好了吧,聽說在醫務室躺着呢,連床都下不來。
「都廢什麼話,輪到誰給新人上課了?無聊的要死,趕緊給兄弟們找點樂子。」鋼炮開口了,還真像是牢頭一樣,氣勢十足。
「到我倆了。」大通鋪上有兩個長相有些相似的青年起身下來,其中一個身材瘦弱的青年很有演戲的天賦,擋在平頭青年身前,歪着腦袋點煙,而另一個則是目光陰冷的盯着平頭青年,冷哼道:「小子,過門上課,這是規矩,老子也不為難你,去把糞坑刷乾淨,不然別怪兄弟們對你不客氣。」
平頭青年站在那裏沒動,目光冷漠的看着他倆。
那個點完煙的瘦弱青年,一口煙霧噴在平頭青年的臉上,瞪眼道:「小子,忘記你在外面的身份吧,在這裏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要是想炸毛,得看你能不能活下去。」
說着,他袖子裏滑出一個牙刷,落在手中。
牙刷尾部被磨尖了,別小看這東西,殺傷力並不比匕首小,捅在要害上一下就能要命。
平頭青年沒說話,嘴角牽扯出一抹冰冷的弧線,眼中冷光一閃,下一秒就動了。
從大通鋪上下來的兩個青年是親兄弟,重傷害進來的,從小到大只會打架,打的多了就練出不錯的身手和眼力,這哥倆一眼就看出平頭青年是身手很好的那種人,所以才一起從大通鋪上下來,想要借着這個機會在林斌面前好好表現一下。
他倆對平頭青年很有防備,但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低估了平頭青年的身手,這麼近的距離,平頭青年率先出手,而且快若閃電,一肘就將身邊的弟弟擊倒在地,勢大力沉,弟弟還沒倒地時就已經昏過去了。
哥哥就是拿着牙刷的那個青年,反應也夠快,在弟弟被擊中時,他眼中就閃過一抹凶光,手中磨尖的牙刷毫不猶豫的刺向平頭青年的肋下。
他的速度夠快,可平頭青年的速度更快,身子微微一側,躲開刺來的牙刷,同時一拳擊打在他的喉結下方。
哥哥瞬間就翻倒在地,雙手捂着脖子滿地打滾,卻是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從平頭青年動手,到這對兄弟倒地不起,整個過程其實就是眨眼間的事情,也就是其他人一個愣神的時間,可想速度是有多快。
三牢頭猛地跳起來,叫罵道:「曹尼瑪,竟然敢炸毛。」
其他人都驚醒過來,叫罵的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