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斌跟着楊巧蘭從住院樓出來後就停下腳步,一言不發,摸出根煙點上,見楊巧蘭走出不多遠後,很是緊張回頭看向他,他不由得笑了笑,笑容玩味,嚇得楊巧蘭臉色變了變,急忙上車離去。
「出身大家族的人,果然沒一個是簡單人。」林斌自言自語,嘴角玩味的笑容更濃。
陳子欣突然出現在他身邊,冷哼道:「你是在拐着彎說我嗎?」
「就算是為了獎金,我也不敢在背後詆毀我的老闆。」林斌嘿嘿一笑,彈着煙灰說道:「噴子已經查清楚了,在酒店竊聽的人是楊巧蘭找來的,單純的竊聽並不能說明什麼,但楊正新突然被殺,正好符合咱倆昨晚說的話,是在嫁禍楊正明。雖然還有一些疑點想不通,不過足以說明楊巧蘭就是幕後主謀。」
陳子欣扭頭看向林斌,問道:「你要殺她?」
「老闆,別開這樣的玩笑。」林斌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地,猛然扭頭看着陳子欣,滿臉誇張到極致的驚訝表情,說道:「楊巧蘭要是遇到點意外,我就成嫌疑人了。」
陳子欣冷哼一聲,問道:「那你為什麼不報警?」
林斌收斂了誇張的表情,搖頭道:「因為報警沒用,我們拿不出證據。」
陳子欣盯着林斌看了片刻,臉色突然就沉了下去,問道:「就這麼放過她?」
「她會繼續作死。」林斌依然是搖頭,冷笑道:「再狡猾的狐狸,也會有露出尾巴的那一天。」
陳子欣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說道:「我不管你瞞着我什麼,我只要幕後主謀得到應有的懲罰。」
林斌點了點頭,沒有再說話,心中卻是暗嘆一聲。
扔了煙後轉身跟着陳子欣回去,看着她的背影,林斌心中又是嘆了口氣,心想真像大白的時候,希望你還能堅持要幕後主謀得到應有的懲罰。
陳鴻圖在凌晨三點多才醒過來,陳鴻儒立刻就撲到床邊,一激動就昏過去了,唐福早有準備,第一時間扶住陳鴻儒,抬到一旁的小床上後渡內力過去。
陳鴻圖雖然是醒了,但神志還不太清醒,喝了幾口水後就迷迷糊糊的又睡着了,一直到早上醫生過來查房才又醒過來,把醫生嚇了一跳,急忙給陳鴻圖做檢查。
林斌懶得陪在一旁,和陳子欣打聲招呼就出去吃早飯了,吃飽喝足後接到陳子欣的電話,他才不急不忙的打包早飯回到病房。
陳鴻圖中了降頭,三魂七魄被降頭師拘走,雖然已經歸位,但精神頭不足,再加上他是昏迷半個來月,身體機能有所下降,整個人無精打采,身體還很虛弱,喝了點粥就又睡下了。
陳鴻儒依然是守在床邊,林斌和其他人輕手輕腳的退出病房,肖立留在門外守着,林斌和唐福下樓抽煙,陳子欣跟着一起。
私立醫院的環境就是比公立的好,住院樓前有個花園,哪怕現在是寒冬臘月,依然是一片綠色。
在一條長椅上坐下後,林斌抖出根煙遞給唐福,自己也叼上一根吞雲吐霧。
唐福抽着煙,看了眼一旁無聊踢着地上石子的陳子欣,還是開口問道:「林老弟,你應該已經查出是何人給鴻圖下降頭吧。」
「查到點眉目。」林斌點了點頭,不過沒再給唐福發問的機會,而是對陳子欣問道:「老闆,你二叔醒過來的事情,有通知楊巧蘭嗎?」
「通知了。」陳子欣點了點頭,說道:「她說一會兒就過來。」
林斌看了下時間,嘴角浮現一抹詭異的笑容,對着不遠處招了招手。
唐福和陳子欣都扭頭看過去,表情頓時變得有些怪異,因為他們看到叼着根煙的花少,翹着二郎腿坐在輪椅上,正被滿臉苦笑的魚唇推着過來。
小花園裏有些出來透氣的病人和家屬,也都是表情怪異的看着花少。
在華夏人的思想中,健康人坐在輪椅上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情,花少叼着煙翹着二郎腿,顯然不是能用到輪椅的人,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