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闊海見李承風竟防範他至此,也就想着:這長生教的事,我是不會幫你任何東西的。
連個亂民都不讓他審,還管什麼長生教。
安坐在府中,熊闊海看着何盛和陳廷書忙的焦頭爛額。
這時,他突然收到一封信件
熊闊海瞪着眼睛,鬍鬚隨着粗重的呼吸微微顫動,他將手中的信箋攥得很緊了,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信上字跡潦草,卻力透紙背,
正是北境幾位與先帝關係密切的官員交給他的信件。
上面寫着。
先帝留下密詔,命他輔佐新君。
他煩躁地抓了抓自己亂糟糟的頭髮,在房間裏來回踱步。
內心劇烈的掙扎。
一邊是多年來對先帝的忠誠,一邊是對李承風的不滿。
兩種情緒相撞,他也不知該如何處理。
「哼,倒是便宜這小子了,先帝給他鋪的路真寬敞啊。」
熊闊海粗聲自語,語氣中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嫉恨。
「祖制便是祖制,豈能隨意更改!就算真是先帝遺命,這小皇帝行事也太過乖張!」
茶壺被重重的摔在桌上,他的情緒還是沒有消散。
這時,房門被輕輕叩響。
「將軍,何盛將軍求見。」門外傳來侍衛的聲音。
「讓他進來。」熊闊海說道,努力平復着自己起伏的情緒。
何盛走進房間,看到屋內一片狼藉,不禁微微皺眉:「熊將軍,這是……」
命下屬處理這一切熊闊海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多問。
將何盛引到書桌前,他問道。
「何事?」
蹙眉看着面前的一切,何盛拿着李承風發來的軍令:「陛下有旨,請將軍配合我等將長生教剿滅。」
這時候,熊闊海的情緒已經平復了下來。
「陛下這麼神通廣大,派來的官連這些小事都處理不好?」
聞言,何盛厲叱道:「熊將軍,注意你的言辭!」
現在說這些也就是逞一時之氣,乾國的安穩他確實不得不顧,熊闊海最後還是說道。
「陛下有令,不敢不聽。自當配合爾等。」
得到他的保證後,何盛離開熊府。
回到縣衙後,他將事情告知陳廷書。
見何盛回來,陳廷書擱下筆,抬頭問道:「熊將軍怎麼說?」
何盛想着熊闊海說的那句話,說道:「熊將軍已經答應配合我們。」
「但他竟然對陛下出言不遜。」
聞言,陳廷書搖頭說道:「意料之中。熊將軍忠於先帝,如今聽命於新皇,他心裏自然是會有不滿。」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着院中枝繁葉茂的梧桐樹,思忖着該如何應對。
半晌,他轉過身,看着何盛說道:「熊闊海之事還需報予陛下,讓陛下心中有準備。」
隨即,他走到桌案前,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條應對策略,
將熊闊海的態度和自己的想法一一寫好後。
陳廷書將紙張吹乾,摺疊好,叫來一名心腹侍衛:「速將此信送往皇宮,呈交皇上,不得耽擱。」
侍衛接過信件,領命而去,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北境如今情勢緊張。
北疆在側蠢蠢欲動,北境內部又不安穩。
希望熊闊海能明白先御外敵,再談內政的道理。
縣衙外,黑夜寂靜無聲。
……
皇宮內,李承風正在御書房批閱奏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