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啊,為什麼?」裴行之凝視着秦頌的眼睛,循循善誘的想要她乖乖開口把那個答案說出來。
「為什麼想陪着我去死?為什麼沒有我就不想活?」
秦頌紅唇微啟,雖然有點羞怯,但在裴行之的誘哄下還是將那個答案推到了舌尖。
「因為……」
「活該,我詛咒他永遠醒不過來!」
裴令萱飽含着怨怒的聲音突然在病房門口響起,將兩人之間旖旎的氛圍瞬間打碎。
秦頌猝然回神,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趕緊推開裴行之往後退。
裴行之緊抓着她的手,在她剛剛退開的下一秒就把她用力拉了回來。
「跑什麼?」裴行之眼尾輕挑,唇角噙着一抹不懷好意的笑,「你我是合法夫妻,坐得近一點不是很正常嗎?」
「我……」秦頌結結巴巴的,臉都羞紅了。
裴行之忍着疼痛躺回病床上,寬大的手掌將秦頌的小手牢牢包裹,挑眉笑着說:「一來人就跑,我的身份是很見不得人嗎?」
「乖乖坐在這兒陪我,哪兒也不許去。」
秦頌低着頭:「哦。」
「哥!你醒啦!」
裴令萱推開房門,幾乎是小跑着跑到了裴行之的床前。
「哥你終於醒了,你都不知道我這幾天有多害怕。」她蹲在秦頌的腿邊,話還沒有說完眼睛就紅了一片。
「怕什麼?」裴行之鬆開秦頌的手,艱難的抬起胳膊摸了摸裴令萱的頭,「你哥我大難不死,運氣好着呢。」
「哼……」裴令萱癟着嘴巴,一下子就哭了出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都不知道我們幾個這些天有多擔驚受怕。」
「能開玩笑是好事,至少證明你哥已經徹底脫離危險了。」秦頌伸手把裴令萱扶起來,又替她抹掉掛在臉上的兩顆眼淚。
「不哭了,拉個椅子過來坐着吧。」
裴令萱揉着眼睛點頭,一如既往的很聽秦頌的話:「嗯。」
「你剛剛說什麼呢?」裴行之拿起床上的紙巾遞給她,好奇的問,「什麼活該醒不過來,誰醒不過來?」
裴令萱把紙巾疊成小方塊,小心翼翼的沾掉臉頰上殘留的淚水,儘量不破壞她剛化好的妝。
「秦無雙唄。說來也是巧,在你出車禍住院的那天,他也因為生病進了這家醫院的搶救室。結果可能是壞事做多了遭報應,他從搶救室里出來後就一直在昏迷,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的跡象呢。」
聽到這話,裴行之近乎是下意識的轉眼去看秦頌。秦頌卻低垂着頭,任由纖長的睫毛遮住她眼底的情緒。
裴行之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卻肯定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小頌?」他重新牽住秦頌的手,輕聲喊她。
「嗯?」秦頌抬眼望着他,眸中一片冰涼。
裴行之對她笑笑,卻沒有說什麼,而是接着問裴令萱:「你怎麼知道秦無雙還沒醒?」
「呵……」裴令萱幸災樂禍的笑,「秦無雙的病房和你在同一層樓,我剛剛出電梯的時候正好就看見秦家的人在和醫生說話。醫生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秦家的人聽完是全都哭了。」
「秦無雙的媽哭得尤其狠,一邊哭還一邊喊,『哎呀我的兒子到底要什麼時候才能醒啊,你們這些醫生究竟行不行啊,不行我就轉院了』。」
說着,裴令萱無奈的攤了攤手:「他媽哭得太大聲了,我就是不想知道也難。」
「哼,」裴行之意味不明的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秦頌知道他不想聽見秦無雙的名字,便直接將這個話題轉開:「小萱,把那段錄音拿出來給你哥聽聽。」
「不用。」裴行之拍了拍她的手,「錄音葉辭已經發給我了,我中午的時候來來回回聽了兩遍,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