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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敢綁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杜相,那可是大寧的臉面,即使有皇后太子撐腰,也是大逆不道的滅族死罪。
李桃歌瞠目結舌道:「郭熙憑啥敢綁杜相?」
李白垚唏噓道:「杜相馬不停蹄趕往保寧都護府,解了宮子謙兵權,任命陸丙暫為保寧大都護,隨後直奔碎葉城,當着眾西軍和百姓的面,在城門宣讀郭熙四十八條重罪,引得郭熙惱羞成怒,下令將杜相扣押,坐實了他的狼子野心。之前郭熙裝聾作啞,等待皇后續命,杜相這一舉動,相當於拼了老命去撥亂反正,封死了郭熙的退路,更是將禍亂朝政的皇后逼到絕路,再不用兵,對不起黎民百姓,更對不起杜相以死正國。」
杜斯通做官做人,向來以擅長迂迴之力着名,頂着國手名頭進入朝堂,卻贏少輸多,極盡玲瓏之道,趨利避害玩到了極致,可沒想到位極人臣之後,收官階段,居然來了一手敗亦可喜,落子無悔。
都說棋品如人品,杜斯通的跌宕人生,又當如何評論?
李桃歌顫聲道:「杜相……可敬可佩。」
李白垚發自肺腑說道:「我以為杜相會平穩致仕,回到家鄉頤養天年,沒曾想最後給我上了堂課,作為宰相,該如何去為國分憂。昨夜找七大族長借錢,正是受到杜相啟蒙,前輩捨命揭開逆賊面紗,若是再珍惜兜里的銀子,與禽獸有何不同之處?打,要狠狠的打!先征郭熙,後驅周國,咱們大寧即便是餓死,也要爭回這口氣!」
「爹!」
興許受到父親感染,李桃歌神色狂熱,抱拳道:「兒子願為馬前卒,征討郭熙!」
李白垚頓了頓,糾結道:「之前你流放三千里,鎮守西疆,吃了不少的苦頭,爹在派你去沙場,心裏過意不去。這次西征,恐怕一時半會打不完,短則半年,長則三年五載,你先安心在國子監讀書,不急。」
李桃歌斬釘截鐵道:「爹,我的兄弟袍澤都被郭熙殺了,鎮魂關十幾萬黎民慘遭屠戮,我對老天爺起過誓,要親手摘掉郭熙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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