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周旺旺打通了王澤的電話,兩人輕聲交談了起來。
「哥,熊之林的女朋友在我們手裏,他剛剛和熊之林通過電話。」周旺旺開口問道:「你看接下來咋整?」
「問他熊之林的位置,然後抓熊之林。」王澤開口吩咐道:「抓緊時間,電話不用掛。」
「明白。」周旺旺點頭。
「這件事是熊之林的事兒,你剛剛和他通過電話,你只需要告訴我,熊之林在哪裏,我就放你離開。」李大彪惡狠狠的說道:「我們都是行走在法律邊緣的人,真把你臉刮花了,往大了說,我不過坐幾年牢,而你的一輩子就毀了。」
「來,接下來就看你們之間的愛情有沒有鑽石堅硬了。」
「我……我不知道他在哪裏。」程月話語結巴的說道:「他告訴我他回老家了,我也不知道真假。」
「不……不過,他喜歡賭博,我剛剛聽他那邊很吵,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賭。」
「看起來你們的愛情並不堅定啊。」李大彪頓了一下道:「你調整一下情緒,打電話套出來他的位置。」
「這個人心術不正,跟着他,你得吃一輩子苦,這件事結束以後,你也就解脫了。」
「我……我試試吧。」
「你調整一下情緒!」李大彪拿起程月的手機,伸手撥通了熊之林的電話。
「幹啥啊?」片刻後,電話接通,熊之林的聲音傳了出來。
「老……老公,你在哪裏啊?」程月帶着哭腔說道:「家裏好像來賊了,我一個人害怕。」
女人啊,騙起人來,簡直得心應手。
「我說了我回老家辦點事兒。」熊之林極其不耐煩的說道:「要不你去酒店或者你閨蜜家湊合一晚上,我這幾天都回不去。」
熊之林說話之間,對面能清晰的聽見非常嘈雜的聲音,其中還夾雜着「方塊,梅花」之類的話語。
「就這樣昂,我還有事,先掛了。」
話音落,熊之林直接掛斷電話。
「你看,就這樣的吊人,你跟着他幹啥啊?」李大彪補了一刀道:「繼續下去,還不得禍害死你啊?」
「他經常去哪裏的賭場?你知道嗎?」周旺旺開口問了一句。
「我去找過他兩次,在黃河路一家民宿之中。」程月本來心裏就非常害怕,在被李大彪一挑撥,害怕變為了憤怒,賣起來熊之林,根本沒有心理負擔。
「你帶路,完事兒我給你拿點錢花花。」李大彪問了一句道:「可以嗎?」
「好。」程月點頭。
「我聽見了。」王澤開口道:「你們先去,我現在也往黃河路方向趕,保持電話暢通。」
「明白。」
「穩着點。」
「放心吧,哥!」
話音落,雙方掛斷電話。
黃河路,某民宿之中。
偌大的客廳中,聚集了差不多一百多人,有人在玩麻將,有人在推餅子,或者炸金花,房間內烏煙瘴氣,人聲鼎沸。
熊之林坐在炸金花的桌子上,嘴裏叼着煙,雙眼通紅的正在扎着金花。
這個世界上,兩樣東西絕對不能沾染,毫無疑問就是賭毒。
人一旦沾上這兩樣東西,基本就廢了!
又一把牌上來,熊之林瞪着眼睛,悶了四五圈,扔進去了兩百塊錢,一直到桌面上只剩五個人的時候,熊之林掐滅煙頭,隨後立馬續了一根,這才拿起牌挫了起來。
第一張,梅花五。
第二張,梅花七。
到第三張的時候,熊之林猛吸一口氣,隨後屏住呼吸,瞪着眼睛,心裏一直默念,梅花,梅花,梅花。
好像這樣就能得到如來的照顧,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