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房道:「是一隻銀喉長尾山雀。」
容枝枝聽笑了,銀喉長尾山雀,長得圓潤可愛,大齊還有人給這種鳥,取了一個別稱。
叫小肥啾。
這公孫瓊英送禮物給自己是假,給自己示威才是真的,這是在諷刺自己鳩佔鵲巢呢。
玉嬤嬤皺眉道:「姑娘,這個小賤人心思倒是多得很,怕也是想到送一隻鳩,姑娘您能夠發作。」
「但是送銀喉長尾山雀,您便是說她想喻指什麼,她也能說是您想多了。」
容枝枝冷笑:「豈止!或許不止說我想多了,還會說我是因為自己心思陰暗,才故意往壞處想她。」
而從陳氏的話意來看,公孫氏一定是會相信公孫瓊英,想來還會站在她那邊,噁心自己。
玉嬤嬤平日裏是不愛說嘴的,但如今也委實是不快:
「她區區一個表小姐,相爺若是喜歡她,早就娶她了。」
「如何就輪到她說什麼鳩佔鵲巢了?到底誰是鳩誰是雀,她心裏半分沒計較嗎?」
「這女子到底是要臉還是不要了?」
容枝枝輕笑:「她若是要臉,上回就不會在我跟前編造相爺小時候說娶她的事了。」
玉嬤嬤臉也是一黑:「姑娘您說的也是。」
若是尋常的姑娘,便是小時候真的與外男說過那樣的話,擔心影響自己的名節,當是生怕被人提起才是。
公孫瓊英呢?還特意去編造些莫須有的話。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如此不要臉,怎不叫人輕視?
「那……姑娘,咱們如何處理?這禮物,我們是收還是不收?」
若是收吧,這不是平白叫人噁心?可若是不收,那公孫瓊英說不定又要去公孫氏的跟前哭鬧。
說姑娘瞧不起她,又挑唆了公孫氏與姑娘的關係。
容枝枝輕笑了一聲,道:「收,怎麼不收呢!」
她不止要收,這東西還能派上用場呢。
接着她吩咐了玉嬤嬤一句:「你也替我準備一份回禮給公孫瓊英,就說……」
交代完了玉嬤嬤,玉嬤嬤沉着臉點了點頭。
容枝枝:「我早已不是從前那等隱忍的性子,她既然叫我不痛快,那她也別想痛快了。」
從前在齊家的時候,覃娉婷噁心她,她為了家宅安寧,為了覃氏不對自己有太多成見,一直隱忍。
可最後她得到了什麼?
得到了覃娉婷的變本加厲,得到了齊家所有人的辜負。
傻子做過一次便夠了,要她做第二次,不能夠!
……
公孫瓊英將東西送到了容枝枝處之後,極是得意。
與自己的侍婢道:「容枝枝收到了我的大禮,想必是氣得臉都歪了。」
侍婢讚嘆道:「姑娘如此聰慧,便是她是南陽縣主又如何?還不是只能生生吞忍了這口惡氣?」
「若是她敢將您送去的東西退回來,您便可以去與老夫人告狀了!」
公孫瓊英給自己塗上丹蔻,輕輕吹了吹。
滿面春風地道:「自然了,銀喉長尾山雀,便是我都覺得可愛得緊。」
「我好不容易得了一隻,自己都沒留,送給她了。」
「她若是不喜歡,或是曲解我的『好意』,姑母自然是不會放過她的!」
「太傅的嫡長女如何?縣主又怎麼樣?只要不得婆母喜歡,下半生依舊是難過。」
侍婢道:「那南陽縣主若是聰明,便當好好討好您,主動將您迎為貴妾,讓您為相爺生一個庶長子,您自然不會再多為難她。」
只要她家姑娘生下庶長子,相信以老夫人對姑娘的偏袒,想要這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