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娉婷倒也不是真的多想指責容枝枝不幫齊子賦說話。
她不過就是刻意提醒齊子賦罷了:你瞧,你這般心心念念的人,看着你受辱,毫無感覺,她對你,能有我對你真心嗎?
你還記掛着她做什麼,你該多念着我啊。
齊子賦聽完了覃娉婷的話,果真看了容枝枝一眼。
眼底都是失望和傷懷。
看得容枝枝一時間都沒明白,這個人是在矯情個什麼勁兒,他們可是早就沒半分干係了。
倒是申鶴聽得直接跳了起來:「聽聽,你在說些什麼?齊子賦這樣的人,還叫深情?他知道什麼叫情嗎?」
齊子賦覺得自己的真心受到了質疑,感情也受到了侮辱。
便是開口怒道:「我怎會不知道?我這段時日,只要一閉上眼,心裏便都是枝枝的模樣,都是我們從前的點點滴滴……」
說着這些話,他期盼的眼神去看容枝枝,希望能夠在她的身上,看到一絲對自己,對那段夫妻之情的眷念。
哪怕只有一絲都好。
卻不想,容枝枝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只對沈硯書道:「相爺,佛會快開始了,還是莫要在此地浪費時間了。」
齊子賦聽到這裏,臉色慘白了下來。
原來在容枝枝的眼裏,不過只是與自己說幾句話,都已經是浪費時間了嗎?
他痛苦地的顫聲道:「枝枝,你到底有沒有心?」
容枝枝看了他一眼,實在是不明白,自己一個前妻,需要對曾經無數次撕破了臉皮的前夫哥有什麼心。
於是索性面無表情地道:「你問心啊?那我對你,確實是沒有。」
齊子賦苦笑了一聲:「我懂了!我明白了,你如今已經攀上了高枝,哪裏還瞧得上落魄的我?」
容枝枝覺得他這話說得很是沒依據。
自己從前沒有攀上「高枝」的時候,不也是毅然決然地離開了齊家,與齊子賦和離嗎?怎叫他說得自己是因為沈硯書,才不待見他了似的?
覃娉婷也是道:「表兄,你如今知道她是個什麼人了吧?所謂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當頭各自飛!」
「這個世上,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會毅然決然守在你身邊的,只有我覃娉婷一人!」
容枝枝聽覃娉婷這麼說,一時間竟是與他們辯駁的心思都沒有了。
只譏諷地嗤笑了一聲,發自真心地道:「那你們可一定要一輩子都在一起,把對方鎖在自己身邊,莫要再出去禍害其他人了。」
覃娉婷:「你!」
朝夕瞪大眼:「你什麼你?我們家縣主是什麼身份,你又是個什麼東西?你再叫喚兩聲看看,我讓你試試我的耳光大力否!」
雖是已經承諾了姑娘,以後要穩重一些。
但作為縣主身邊的大丫頭,怎麼能由着覃娉婷這個小賤人,對自家主子不敬?如此還哪裏有規矩?
容枝枝也果然未曾怪她,反是道:「我家朝夕近日裏,心情並不是很好,覃姨娘說話注意一些,若是真的被她打了,本縣主也是不會賠禮的。」
齊子賦聽到這裏,不可思議的眼神,落到了容枝枝的身上:「枝枝,你怎這般……這般……」
容枝枝打斷道:「我怎這般與你表妹說話,怎這般刻薄潑辣是嗎?我實則忍你表妹多年了。」
「你若是覺得陌生,那便只能證明,在過去的許多年裏,你從來沒有真正試圖了解過我。」
「你與覃娉婷口中的,對我的所謂的深情,也並不是因為你有多愛我,你只是捨不得從前那個為你付出忍讓的人罷了!」
「說到底,你還是自私。」
齊子賦想說,自己不是這樣的,他是真心喜歡枝枝的,便是日後叫自己事事順着她,一直為她忍讓和付出也是
第318章 我讓你試試我的耳光大力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