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已是晚上,倒也是刺客出來作案的好時機。
容枝枝正色,第一反應,便是姬紓派人前來,她近日裏也只得罪了對方。
可很快又遲疑了,姬紓作為大***,且說了會尊重國法,既如此,怎麼會派刺客來自己這兒?
接着。
便見府上的幾個奴僕,都被黑衣人一腳踢翻,摔到了屋內。
隨後便是幾名黑衣人進來,將容枝枝所在的會客廳包圍,為首的黑衣人開口道:「我們劫財!將銀子都交出來,便不會傷你們性命!」
朝夕擋在容枝枝身前,哆嗦着道:「若是我們不肯交呢?」
黑衣人道:「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朝夕怒道:「你們知不知道,這可是南陽縣主的府邸?天子腳下,你們如此放肆,難道不要命了?」
黑衣人生氣地道:「少廢話!不想死便立刻去拿銀子,不然我就先殺了你這個多嘴的狗奴才!」
朝夕分毫不讓:「你們做夢!便是殺了我,我也不會將姑娘的銀子交出去!」
那些銀錢可都是老太太當年留給姑娘的嫁妝。
姑娘如今的日子,還能過得這樣自在順遂,有極大的原因,便是手裏不缺錢。
若是叫這些人把銀子都劫去了,日後可是半點傍身的東西都沒了!
容枝枝卻與朝夕所想不同,祖母留給自己的東西,雖然是寶貴,可人命才是最重要的!
想來便是祖母活着,也會支持自己將銀子交出去,保住性命和身邊這些重要的人。
她也有些緊張,但依舊保持着鎮定,問道:「你們當真只是要錢?」
黑衣人:「自然!你要是肯交出來,我保證不傷你們一人性命!」
容枝枝反問:「那你們如何保證你們說的是實話?若是我交出所有的銀錢,你們又反悔呢?」
在容枝枝問話的時候,流雲正在不動聲色地打量這些黑衣人。
那名黑衣人冷了語氣,對容枝枝怒道:「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餘地不成?」
「若是不肯交,我殺了你們所有人,將這府上翻一個底朝天,自然也能將銀子找出來!」
容枝枝也清楚了,對方的確是可以這樣做。
權衡之後,她看了一眼朝夕,吩咐道:「將銀票都找出來給他們!」
朝夕不贊同道:「姑娘!」
容枝枝正要強行命令。
可流雲這會兒忽然開了口:「縣主,先等等!」
容枝枝一愣,頓住看向流雲的背影。
而那黑衣人聞言,也頗為憤怒,手裏的刀指着流云:「你什麼意思?」
流雲打量了他們幾眼,問了一句:「就你們這些人?」
語氣裏面,好似有點兒輕蔑。
黑衣人自然感受到了這瞧不起自己一般的口吻,沉着臉道:「你什麼意思?」
流雲拿出一塊帕子,擦了擦自己手裏的長劍。
接着道:「意思是,如果還有別的絕世高手,這事兒還能再談談。可要是沒有,只有你們的話,那你們今日是真的來錯地方了!」
容枝枝聽完也有些意外。
流雲平日裏很是沉穩,至少瞧着比話多的乘風穩重許多,眼下他能說出這話,難道是真的有些把握?
那伙黑衣人仿佛是被流雲的話侮辱到了。
沒好氣地開口道:「就你一個人,你想挑我們這麼多人?」
流雲笑了:「挑你們這些廢物,應當是夠的!」
黑衣人們當即感覺受到了侮辱:「你倒是真能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能耐!」
流雲回頭看了一眼容枝枝,問道:「縣主,您要活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