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氏想着自己今日一早受得那些凍就來氣,恨不得生吞了容枝枝,見兒子已經被自己說動。
覃氏便是再接再厲,又說道:「所以不止是嫁妝的事情,你不能護着她,你還要想法子,給她立規矩。」
「叫她知道,你從來都不是非她不可,你心裏最愛的人也並不是她。曼華公主和她肚子裏的孩子,你要放在第一位。」
「如此容枝枝才會感到慌張,才會小心翼翼,用盡全力,來博取你的憐愛。」
齊子賦冷笑了一聲:「這一點兒子明白的!先前叫她做妾,她便要和離,說明骨頭還是太硬了,從前兒子對她太好了一些。」
「她若是真的愛我,做妾也會歡喜,哪裏會圓房都不肯?母親放心,兒子會好好調教她的,如此只是個開始而已!」
容枝枝太美好了,他當初還在床榻上養病的時候,所有的人來看望他,都會提及容枝枝,百般說自己有福氣。
好似自己一個大男人,是容枝枝的附屬品,因為她才有片刻榮耀一般。
當初他就很是不快,所以母親安排第一次見容枝枝,他心裏便想着要退婚,可他沒想到對方竟是那樣的國色,容貌舉止樣樣出彩,叫他心跳得飛快,嘴裏哪裏還說得出退婚的話?做夢都想着把人娶回來。
後來娶是娶到了,她對自己也是事事盡心,可齊子賦總是覺得差點兒什麼……
差點什麼呢,他總是弄不明白。
她好似在意他,但又像隔着點什麼,所以這一次他其實也就是想借做妾的事,讓容枝枝對自己證明心意,證明她看重的是自己,而不是世子夫人的位置。
可現在容枝枝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太失望了!
覃氏微笑道:「你與母親一條心,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以後母親罰她的時候,你可千萬不要站在她那邊,她才會知道,你對她的憐惜,不是生來就有,要她好好求你,才會獲得。」
齊子賦:「兒子明白,當日您不讓她上馬車,兒子不是沒幫着她?」
覃氏聽完更是滿意。
齊語嫣笑着道:「什麼京城第一美人,京城第一才女,京城第一賢婦,以後還不是要仰仗着我哥哥才能過活?」
這話令齊子賦聽完,很是舒心,眉眼裏的笑都多了。
覃氏又道:「曼華公主你還是要想辦法接到府上來,到底她腹中懷着孩子,是我們侯府的嫡長孫!」
齊子賦有些煩悶地道:「兒子哪裏不想?一來是為着孩子,二來曼華公主到了府上,便是更能讓枝枝吃醋,更在乎我。可陛下沒決定怎麼處理他們之前,曼華便還是俘虜,哪裏好弄到家裏來?」
覃氏:「那你便先叫容枝枝送些東西過去,這麼冷的天,凍壞了可怎麼是好?她可有不少保暖的好東西,都是容家那老太太給的。好了,這事你不用管了,我來安排就是了!」
齊子賦:「是。」
……
翌日一大早,整個信陽侯府便是歡天喜地,僕人們來來往往絡繹不絕。
只因今日來談聘禮的,是乾王府的世子妃,齊語嫣未來的婆母謝氏,聽說謝氏要親自來,齊家人自然認為十分重視他們家。
先前因為身體不好,早就將中饋交給了容枝枝的覃氏,今日也要親自張羅此事,表示自己對謝氏的重視。
容枝枝剛好落得清閒,但她也沒真的閒着,遣人在前院打探着消息,也在整理自己的嫁妝單子。
只是覃氏雖然為人糊塗,做事卻是十分謹慎,讓自己的婆子將院子守得嚴嚴實實,容枝枝的丫鬟也沒能打聽具體到聊了什麼。
最後只聽得朝夕稟報:「姑娘,王府的世子妃走了之後,夫人發了大脾氣,將屋子裏好些東西都掀了!」
容枝枝揚眉:「哦?」
難不成不需自己同乾王府說什麼,婚事便已經有了變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