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喜歡上他了吧?」
南嶽箏的聲音打破了短暫的沉寂,在空曠的夜色中顯得格外尖銳。
「你........你胡說,我沒有!」
獨孤朝寒像是被踩到尾巴的貓一般,猛地抬起頭大聲反駁,可瞬間又垂下了頭,那慌亂的眼神無處安放。
她的嘴唇微微顫動着,仿佛還想說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心虛,可最終只是囁嚅着,發不出完整的音節。
獨孤朝寒她緊緊攥着衣角,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南嶽箏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如炬,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細微的表情。
她的眉頭緊鎖,臉色愈發凝重,只感覺大事不妙。
獨孤朝寒抬起頭,直視着南嶽箏,堅然道:「你的行為很可疑,我不想跟你走,但城將軍剛剛卻救了我,他不會害我,所以我才想回去。才..........才不是因為我喜歡他!」
可話音剛落,她的臉又不爭氣的紅了起來。
南嶽箏看着獨孤朝寒,心中一陣無奈。
這丫頭喜歡上誰不行,偏偏是城暮寒。
這下麻煩了。
如果以後在我意識回歸原身,真正的獨孤朝寒意識覺醒之時,她不管不顧地想回到城暮寒身邊,而打亂我的計劃,又或者是把她斷斷續續的記憶經歷告訴城暮寒,城暮寒肯定會起疑心,那我的身份不是遲早暴露?
換身時效,容不得南嶽箏猶豫。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緊迫得讓人窒息,南嶽箏的眼神瞬間變得凌厲而決然。
她深知已經沒有時間,再去勸說獨孤朝寒,內心的焦急讓她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
南嶽箏咬了咬牙,暗暗下定決心,最簡單用粗暴的辦法帶走她。
她的身體微微前傾,如同即將出擊的獵豹。
就在那一瞬間,她猛地抬起右手,朝着獨孤朝寒的後頸處迅速揮去。
獨孤朝寒還沒來得及反應,只感覺到一陣疾風襲來。
南嶽箏的手刀,重重地落在了獨孤朝寒的後頸上!
獨孤朝寒的眼睛瞬間瞪大,身體微微一僵,隨後便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軟軟地倒了下去。
南嶽箏迅速伸出手,接住了獨孤朝寒倒下的身體,避免她摔到地上。
南嶽箏看着失去意識的獨孤朝寒,毫不猶豫地彎下腰,將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然後深吸一口氣,朝前跑去。
腳下的草地被她踩得沙沙作響。
起初,她的步伐還算穩健,可跑着跑着,她突然感覺到了不對。
腦袋沒來由的變得暈暈乎乎起來。
她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額頭上也冒出了細密的汗珠。腦袋越來越沉,仿佛有千斤重擔壓在上面,眼前的場景也漸漸模糊起來。
這感覺她並不陌生,每次換身時效到了之時,都會有這種眩暈感。
可是明明換身時效還沒到啊!
她試圖搖了搖頭,想要讓自己清醒一些,可那種眩暈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就好像方才打在獨孤朝寒後頸的手刀,是打在了自己身上一樣。
南嶽箏的腳步開始踉蹌,她努力想要看清前方的路,可視線里只剩下一片朦朧。
周圍的樹木在她眼中不斷旋轉,風聲在她耳邊呼嘯,卻仿佛來自遙遠的地方。
下一秒,南嶽箏只覺得眼前的世界開始天旋地轉,整個天地仿佛都在瘋狂地旋轉。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咚-------
她的身子軟軟倒地,揚起了一小片塵土。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周圍的一切都變得寂靜無聲。
再一睜眼,她就看見了自己南嶽箏的原身倒在了面前。
那熟悉的面容,此刻緊閉着雙眼,毫無生氣地躺在地上。
她吃了一驚,下意識地抬起雙手,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那纖細的手指,嬌嫩的肌膚,讓她猛地發現自己回到了獨孤朝寒身上!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難以置信,雙手不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