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來余莎莎的父母死了。
孟軻對這兩個人的死亡不置一詞,他們和自己並不熟悉,何況對自己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敵意或者說是還以為是物品任由他的寶貝兒子挑選!這種人死不足惜,孟軻不會有一絲絲的可惜。
當天晚上,新聞就發佈了這兩個人在江上漂浮的視頻,還沒有打碼,讓很多人看到十分的不適。這兩具浮屍差點就要成巨人觀了,釣魚的人早晨在江邊看到順流而下的樣子,肝都嚇爆了。
因此所有的生日宴涉及的人員都要重新調查,這也是為什麼孟軻被找過來的原因。
余莎莎的哥哥也是受害者,在警局認領了自己的父母遺體之後,望着從警局出來的這些涉案人那眼中真是難以掩藏的恨意。這些人怎麼都好好的沒有死,反倒是自己的父母死了呢?該死的難道不應該是這些人嗎?
孟軻看到那個跟隨着車子前往火葬場的男人,也是哂然一笑,什麼東西,事情是自己的妹妹弄出來的,自己父母受牽連死了也就算了,竟然還記恨上這些受害者了!
火葬場有一個非常大的空地,也不能說是空地,而是用廢棄的磚頭之類壘砌起來的一個個小隔間。前來火葬場的家屬也不一定都能夠請得起告別廳或者其他的做法事之類的服務廳,因此只能在這種不需要花費的地方給自己的家人上香。
每一個隔間都有幾個青石板或者水泥板,旁邊放着粉筆盒香爐之類,家屬可以買一些喪葬用品供奉一下,青石板或者水泥板上寫清楚姓名籍貫信息,這也是一種簡單的祭拜方式。
余莎莎的哥哥抱着自己父母的骨灰盒從火化爐間走出來之後,依照着工作人員的解說在喪葬鋪子裏買了一應物品把自己的父母骨灰盒放到了一個青石板前邊。
他拿起旁邊的粉筆準備寫信息的時候,感覺到有人走到了他的身邊,他回頭一看,竟然是余莎莎。
余莎莎淚眼朦朧,哭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余莎莎的哥哥把粉筆一扔,一巴掌就朝着余莎莎呼了過去。
余莎莎急忙後退,自從爆出山村販賣人口的案子之後,她慌慌張張的離開了學校東躲西藏,之前自己攢下的一點錢也花了個精光。
她都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步,這種事情她之前也不是沒有幹過,卻從來就沒有出過差錯,那和自己接頭的人很是謹慎,他們做這個行業也都將近二十年了,誰知道竟然在這個時候暴露出來。
余莎莎出自重男輕女的農村家庭,自小她就知道為自己打算,初中的時候情竇初開和自己的小男友出去旅遊,沒有想到那社會混子小男友竟然是要賣了自己。
幸虧她嘴甜會說話,不惜舍了身子哄住了那人販子,反倒把那個社會混子給賣到了深山給人做上門女婿去了。從此之後她就成了這些人的同夥,差不多一年就會送過去幾個人,這人販子倒也不挑,男女老幼除了老的不要,其他都要,正好就除了好幾個自己看不慣的同學朋友。這些年來她因此攢了不少的錢。
這次她之所以把自己的父母也送過去確實也是忍受不了了,她好歹已經上大學了,一定會有美好的前程,結果這吸血的家人又扒上來要錢要房子給他那兩個不中用的哥哥要媳婦,辦不到就要把自己給嫁給瘸了腿的一個老傢伙!
她還可惜自己的大哥不過來,大哥要是也過來的話一網打盡該多好,之後自己就完全沒有後顧之憂了,誰知道這些人竟然被救了出來,自己暴露了。
余莎莎恨死這些所謂的同學朋友了。
現在無處可去,已經又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了,真的是馬上就要餓死了。
今日在街邊看到了自己父母浮屍江上的新聞,她就知道自己的哥哥一定會把父母安葬的。農村人講究葉落歸根,京都市只有這一個火葬場,父母的屍體只能送到這裏火化,之後才會被哥哥送回老家。
哥哥身上可是有錢的。
自己只要哭一哭,不承認事情是自己做的就成,不管他相不相信,他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