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洛霄倒在地上,身體還不時抽搐一下。
周圍的衙役捕快趕緊圍上來,把洛霄從地上扶起來,劉文耀更是立刻被兩個捕快反翦兩臂,控制了起來。
月兒趕緊扶住洛霄:「少爺!少爺您怎麼了?」
洛霄一隻手捂着胸口,另一隻手顫顫巍巍的抬起來指向劉文耀:「竟然還敢當堂毆打朝廷命官!咳咳咳!」
毆打朝廷命官,這罪名可大了!
劉文耀此時也是百口莫辯,急聲道:「你胡說!我方才不過就是點了點你的胸口,我都沒使勁!」
老話說得好,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自己有多冤枉。
洛霄又是咳嗽了兩聲:「咳咳!竟然還是天生神力。」
場面頓時一陣騷亂,幸虧姜懷遠趕緊站出來:「快把人犯押入大牢,趕緊找個郎中過來。」
劉家大堂
劉青葉和劉青木兩人正坐在大堂的太師椅上一邊喝茶一邊談論着調往京城的事宜。
如今朝廷官員大致分為兩派,古禮派和革新派。
古禮派勸諫皇帝效法古禮,而革新派卻銳意改制。
劉青木正是攀附上了古禮派,而如今朝中正值古禮派得勢,他才能藉此機會走動運作將自己的弟弟也一同調往京城。
雖然到了京城也依舊是個縣尉,但是卻接近權力中心,更有利於升遷。
不錯,京城也有縣。
大魏王朝所有的州府下面都被劃分為縣,設有縣衙,京城也不例外,頂多其他衙門都惹不起,憋屈了點。
為此還有一句順口溜:三生不幸,知縣附郭;三生作惡,附郭省城;惡貫滿盈,附郭京城。
反正劉青葉都附郭永安府這麼多年了,也不差一個京城!
就在兄弟二人進一步商量的時候,張管家卻是慌慌張張的跑進來。
劉青葉皺了皺眉道:「怎麼這麼沒規矩?沒看到我與兄長正在談事情嗎?」
張管家慌忙道:「大人!不好了!少爺被關進大牢裏去了!」
比起張管家的慌慌張張,劉青葉卻是氣定神閒:「不就是因為調戲良家婦女被關到大牢裏去了嗎?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劉文耀的事情他知道,剛才劉文耀被傳喚也是他故意放任的。
自己如今即將調任京城為官,可京城是什麼地方?
權貴遍地走,九品不如狗!
這個兒子現在都被自己給慣壞了,自己都有些摸不清楚這小子的脾氣。
乾脆借着這次的機會,看看自己兒子到底是個什麼德行,要是真的嘴上還沒有把門不小心進去了,那就任由他被關到大牢裏幾天,順帶着磨一磨他的性子。
張管家趕緊搖頭:「大人不不是啊!」
「什麼不是?」劉青葉皺了皺眉頭,先喝一口茶壓壓驚。
張管家道:「少爺的罪名不是調戲良家婦女啊!」
一旁的劉青木驚訝道:「你說什麼?我那侄兒不是因為調戲良家婦女進的大牢?那還能是什麼罪名?」
張管家道:「當堂毆打朝廷命官!」
「噗!」
張管家剛說完,劉青葉嘴裏的茶頓時噴了出來,連帶着還有一片茶葉粘在鬍子上。
什麼玩意兒?
毆打朝廷命官?還是當堂毆打?
這玩意最高可是死刑啊!
他怎麼不知道他這個兒子現在已經這麼勇了!
劉青葉得趕緊去縣衙看看,這個倒霉兒子趁着自己沒空管他的時候究竟都幹了些什麼驚天動地事!
臨水縣衙,後衙。
後衙中放置着可供縣衙官員小憩的床。
此時洛霄上身靠在月兒懷中,半躺在床上休息。
姜懷遠滿臉喜色的在房間裏踱步:「賢侄,你這倒的可太妙了!當場毆打朝廷命官的消息本官已經散播出去了,雖然還沒正式判決,但是有時候傳聞足以作為殺人的快刀!現在就等着劉青葉上門來求咱們了!」
洛霄躺在床上看着姜懷遠,一臉喜色的搓了搓手,言簡意賅,直奔主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