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野狼崗回去還是有點距離的,進村的時候天已經微亮了。
勤快的人,已經起床了。
「呦,不得了啊啊張貴,你們竟然打了兩頭麂子啊?」
「打獵這麼容易嗎,一下子就打了兩隻麂子,這肉都吃不完了吧?」
「我的天爺,這可是兩隻麂子,你們父子也太厲害了吧?」
有人看到張貴和張三寶各自扛着一頭麂子,眼睛都發亮了。
肉,沒有人不饞。
特別是眼下農忙的時候,進山打獵的人都很少。
「永叔你弄錯了,這兩頭麂子可不是我打的,是友壽哥家的知青女婿打的勒,我和三寶只是幫他們扛回來。」
「呵,那白白淨淨的城裏娃還能打獵啊?」
「咦,那不是東子家的阿月麼,咋也背着槍,不會跟着一起去打獵了吧?」
「是嘞,阿月以前可是女民兵,槍法好着哩。這打獵不也就是打槍麼,有啥不會的。」張貴幫忙宣傳了一下。
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
雖然今天是他幫忙扛麂子,但是他知道張燁和姜若月完全可以省下麂子肉自己扛。
都是種田的,誰還沒把力氣啊?
「你不說我都忘了,阿月可是巾幗不讓鬚眉,縣裏還表揚過的。可惜,命不好,她家東子哎真是可憐吶。」
「阿月,這麂肉能拿雞崽換不,我們家剛孵了一窩,想換兩斤肉補補身子。」
許燁立馬笑道:「當然可以,三大爺儘管來換,我們也吃不完這麼多麂肉。」
「我們回去之後就馬上料理,您老早點來挑塊好肉。」
「中中中,我這就去抓雞崽,保證有母的。」老漢開心的說道。
一窩雞崽有公有母,公的可沒有母的值錢。
要是遇到心黑的,就會把母的挑出來,只拿公的來換。
張貴他們加快了腳步,畢竟還要把麂子的皮剝下來,然後才能肢解麂子。
眼下已經有三家人看到兩隻麂子,很快消息就會傳遍全村,到時候就會有很多人上門。
許燁和姜如月超過了張家父子,得回去張家搬長凳來處理麂子。
兩個人還沒到李家的時候,就發現姜若安正蹲坐在院門口的石條上面。
「安安。」許燁遠遠的看到就喊了一句。
「燁哥!」姜若安激動的站起來跑向了許燁,猛的撲進許燁的懷中。
「你們可算回來了,我擔心了一宿。」姜若安有些哽咽道。
她原本以為自己能夠坦然面對的,但是許燁和姜如月離開之後她就陷入了不安。
不過她夜盲症厲害,不敢進山,只能在家裏等。
眼看要天亮了,就想着去找許燁和姜如月。
「擔心什麼,我們不是好好的麼?」
「走,去貴叔家裏搬兩長凳,我和姐打了兩隻麂子,一會村裏有人拿東西來換肉。」
「兩隻麂子?」姜若安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沒聽錯,就是兩隻,妹夫可厲害了,砰砰兩槍就打死了兩隻麂子。」姜如月開心的分享道。
「太厲害了。」姜若安惦記腳尖,在許燁的臉上親了一下。
「嗨,你也太不害臊了。」姜如月臉一紅,沒有想到自己的妹妹這麼大膽,在外面都敢親許燁。
「這是我男人,親親怎麼了?」姜若安不服氣的按住許燁的臉蛋,再次湊上去親了一下許燁的嘴唇。
「蜻蜓點水,差評。」許燁看着鬆手的姜若安,有些不過癮的說道。
現在的他可是重生回來了,早就沒有上輩子19歲時的青澀。
他的靈魂可是見多識廣的老司機,臉皮比鞋底還厚。
姜如月撇了一眼許燁,臉上燙燙的。
「姐,快來幫忙。」姜若安喊了一句。
姜如月連忙把槍遞給了許燁,朝着張貴家的院子走去。
許燁背着槍走到了李家,準備把槍放好。
剛進去,就看到一個瘦弱的女孩牽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