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雨虹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當初陳瑜在教室裏邊公開這個消息之後,同學們異樣的眼神,真的讓她無地自容,那之後,徐雨虹這個名字似乎被所有人遺忘了。
取而代之的是。
「殺人犯的女兒。」
事後,她找到陳瑜質問此事,陳瑜甚至還恬不知恥地說,她是為了徐雨虹不在班級裏邊受欺負,所以才公佈這個消息,絕對沒有人敢欺負殺人犯的女兒。
而那個時候的徐雨虹並沒有魚死網破的勇氣,因為陳瑜在學校裏邊人脈很廣,如果翻臉,她未來的日子可能更加難過。
所以徐雨虹只能忍了下來,她現在是個綠茶,但她自問和陳瑜比起來,簡直什麼都不是。
後來的高中生活是真正的度日如年,好幾次徐雨虹都想到了自殺,但最後她還是從那段暗無天日的時光裏邊走了過來,考取錢塘大學,以為能夠徹底和過去告別,卻沒想到在這裏,又遇到了陳瑜。
陳瑜又一次說了這件事情,試圖復刻學生時期的效果。
徐雨虹確實很擔心,但是林山接下來的話,令她兩眼泛酸。
「如果當初在學校裏邊的時候,也有人能這麼說就好了...」
見林山壓根不在意,奸計沒能得逞的陳瑜乾笑一聲道:「擱着跟我玩純情呢,你真以為她跟你在一起是喜歡你,你都幾歲了,她難道是圖你不洗澡嗎,不就是圖你的錢嗎?」
林山聳聳肩,攤手道:「那又如何呢,我就是喜歡給他她錢,怎麼了?」
說完,林山直接拿起手機,給徐雨虹的支付貝轉了二十萬過去。
「二十萬元,已到賬。」
提示音不大,可是在陳瑜耳中卻猶如驚雷,這一瞬間她感覺無比難堪。
二十萬,她要陪多少大腹便便的油膩老男人,忍受多少屈辱才能夠賺到,為什麼?
為什麼徐雨虹能如此輕易得到?
林山轉完賬之後一臉淡然地看向陳瑜。
「我知道,嫉妒的滋味很不好受。」
「雨虹比你好看,你這張臉也算是千錘百鍊了,但是依然比不過她一根毛。」
「身上墊的東西不少了吧,拿根針戳一下能直接把你吹上天。」
「你千方百計想把她毀掉,卻沒想到她反而越活越好,你心裏一定覺得自己是一個小丑吧?」
林山的每一句話,都如同手術刀一般,精準被切開了陳瑜不堪的內心。
陳瑜感覺自己所有的醜惡都被剝開暴曬在陽光之下,她頓時破防,開口罵道:「胡說八道,你放屁,我會嫉妒她?」
徐雨虹看到這一幕,多年來積累的惡氣頓時有種釋放的感覺,心情無比舒暢。
三言兩語把陳瑜搞到破防的林山淡淡道:「這就急了啊,三言兩語就開始罵街,你這素質確實匹配地上你這身裝扮,我要吃飯了,請你離開。」
說完,林山看向一旁的服務員道:「麻煩你把這個人請離,她不是我的朋友。」
「這...」
原本樂呵呵看戲的服務員頓時面露難色。
而陳瑜則是得意一笑,站起身道:「讓我走,在這個地方讓我走,呵呵,我看最後是誰會走!」
說完,陳瑜走向吧枱處,和一個油頭粉面的年輕人男子說起話來,還時不時指向林山這一邊。
那個服務員壓低聲音道:「哥們,你運氣不好啊,這女人和我們店長是pao友,你還是走吧。」
他剛說完,陳瑜就和那油頭粉面的店長一起走了過來。
店長見到徐雨虹,眼中閃過一絲驚艷,挺有禮貌地道:「不好意思,您已經嚴重影響到其他人用餐了,我必須請您離開,至於您已經支付的餐費,會轉回到你的賬戶上。」
林山倒在椅子上,不動如山,搖搖頭道:「你們老闆呢?」
店長依然保持着微笑:「先生,我有權對這樣的事情進行處理,請你離開這裏。」
林山笑而不語,將雙腳架在了桌子上,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他不會走。
店長臉色一沉,其實面對這種事情,他們餐廳本來就沒有什麼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