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剛剛從鬼門關前邊走了一遭,臉上鼻涕口水也沾了許多,但是言語之間依然不失風度,林山暗自點頭,金不換的家教不錯。
林山開口道:「無妨。」
坐在地上發呆的左恆一直喃喃自語:「怎麼會這樣呢...怎麼會這樣...」
隨後,他看到了林山手中的特效藥,開口問道:「你這是什麼藥?」
林山壓根懶得理會對方,沒想到左恆直接從地上彈了起來,要去抓林山手中的特效藥,只是林山如今是一個鍛骨境的武者,手裏的東西要是這麼簡單的就被一個老頭拿走,他乾脆自殺得了,因此手只是一震,就讓左恆跌坐在地,林山皺眉道:「老頭,你瘋了不成?」
說完,林山看着地上的草藥撿起來輕輕聞了聞,一股刺鼻的味道直衝腦際,忍不住道:「你也是個醫者,難道不知道哮喘的人最忌諱的就是這種刺鼻的味道嗎,你還將這種草藥往他鼻孔裏邊塞,我看你完全是草菅人命!」
左恆失魂落魄地道:「可是書上說,這草藥對哮喘是有用的啊。」
林山搖搖頭,淡淡道:「豈不知,盡信書,不如無書!」
左恆渾身一震,低頭反覆念叨着林山的這句話。
「盡信書...不如無書...」
許久之後,左恆慘笑一聲,起身道:「想不到我浸淫醫書幾十年,卻不及你這麼一句話...」
他整個人像是蒼老了十歲,充滿了頹喪之意,儘管金不換已經看出,自己的兒子剛剛之所以有這麼劇烈的反應,就是因為聞了那種草藥,但是現在也不忍心過多苛責於左恆了。
左恆抬起頭,看向林山道:「多謝小友這番痛罵,不然老頭子我這輩子都還走不出來,自以為是,不知道還要害多少人的性命。」
林山默然,這老頭雖然討厭,但是現在既然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錯誤,他倒是不好過多苛責,他就是吃軟不吃硬。
隨後,左恆又轉向金不換道:「金先生,老朽醫術低微,險些害死了令郎,實在是對不住了。」
金不換嘴唇動了動,也就是自己兒子沒出事,要是出事,他難以保持現在的淡定,但是要說安慰一下左恆,他也沒有這麼大度,所以乾脆開口不說話了,只是拱了拱手,這個意思在明顯不過。
我不追究這個事情了,你可以走了,別留在這裏礙眼。
左恆輕輕一嘆,留下一個落魄的背影,緩緩離開了這裏。
左恆走後,韓進氣喘吁吁地跑了進來,這一來一回,可把他折騰得夠嗆,此刻看到安然無恙的金家少爺,自然明白東家已經成功了,心中更加佩服。
等左恆走後,金不換來到林山面前,做了一個長長的揖,然後道:「多謝林兄救命之恩。」
林山擺擺手,將手中的特效藥塞給了金不換的兒子,然後道:「往後哮喘犯了,就拿這個往嘴巴裏邊噴兩下。」
金家少爺好奇的打量着手中的瓶子,點點頭道:「多謝恩公。」
金不換見狀道:「林兄弟,這藥如此神效,想來價格不菲,老夫這邊準備了十兩黃金,充作診金,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林山嘴角掛着一絲微笑,搖搖頭道:「金師傅,我上門來是為了什麼,你應該最清楚不過。」
金不換見狀呵呵笑道:「明白了,既然如此,三日之後,我帶着犬子上門拜訪,到時候,一定給林兄弟一個滿意的答案。」
「那就恭候大駕了。」
林山雙手抱拳,然後和韓進一起離開了金府。
路上韓進嘖嘖稱奇,讚揚林山的醫術,林山倒是沒什麼得意,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沾了現代醫學的便宜罷了。
之後林山兩人回到當鋪裏邊,五天之後,金不換果然帶上了自己的兒子登門拜訪。
金不換的兒子名為金福來,或許是因為自小體弱多病,所以起了這麼一個喜氣洋洋的名字。
雙方落座之後,金不換開門見山地道:「林老闆,不知道你想做什麼首飾?」
這個之前林山已經向駱冰了解過了,現在市面上比較受歡迎的,大多數是手鐲,戒指,耳環之類的,原本在異世界,頭飾是達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