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羽剛準備說什麼什麼的時候,一道清冷的聲音接入了進來。
「不必。」池睿的聲音清冷而果斷。
蘇雪兒微微一愣,轉頭看向池睿,不解地問道:「為何?那人看起來病得很重,若不請大夫,怕是」
到時候,死他們家也是晦氣。
池睿微微眯起雙眸,神色淡漠:「生死有命,無需多管。」
蘇雪兒心中暗自嘆氣,這個池睿,當真是冷酷無情,又把人留了,又不管人死活。
奇怪的是,這個人在原書中,她怎麼想不到是何人?
之後的日子裏。
那個昏迷的男人一直躺在千羽的房間裏,氣息微弱,但卻也沒死掉。
蘇雪兒偶爾會去看看他,心中不免有些憐憫。
雖然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究竟是誰,與池睿又有什麼關係。
但她總覺得不能就這樣看着他死去。
夜裏,蘇雪兒翻來覆去睡不着,便起身來到院子裏。
深秋的夜裏,月光如水,灑在地上,給整個院子蒙上了一層銀輝。
她靜靜地站在那裏,思緒飄遠。
突然,她聽到了一陣輕微的動靜。
她心中一驚,警惕地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只見池睿坐在輪椅上,緩緩地從房間裏出來,朝着千羽的房間而去。
蘇雪兒心中好奇,悄悄地跟了上去。
池睿來到房間門口,靜靜地看着床上的男人。
眼神中流露出複雜的神色。蘇雪兒躲在一旁,大氣也不敢出。
過了許久,池睿才輕輕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蘇雪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滿了疑惑。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
為什麼池睿會對他有如此複雜的情感?
第二天,千羽看着那個昏迷的男人,面露擔憂之色,對池睿說道:「公子,這人病得如此之重,不請個大夫怕是不行啊。」
蘇雪兒也連忙附和道:「是啊,三郎,這人要是死在我們屋裏,晦氣啊。」
池睿微微皺眉,沉思片刻後說道:「那便請趙月如來看看吧。」
蘇雪兒一聽,小聲嘀咕道:「趙月如被打成那樣子,這些日子,大概來不了了吧。」
池睿的眼神微微一暗,沉默不語。
蘇雪兒:看吧,這表情,還是心疼趙月如的。
千羽也面露難色,不知該如何是好。
院子裏一時陷入了寂靜,只有微風輕輕吹過,帶來一絲涼意。
蘇雪兒看着池睿,心中暗自揣測他對這個陌生男人的重視程度。她試探着問道:「三郎,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呀?為何你如此在意他?」
池睿瞥了她一眼,並未回答,只是微微轉動輪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蘇雪兒無奈地撇撇嘴,也不好再追問下去。
千羽則守在昏迷男人的房間,不時地查看他的狀況。
窗外,秋風蕭瑟,枯黃的樹葉紛紛飄落。
院子後面的那棵老槐樹也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幾片殘葉搖搖欲墜。
蘇雪兒每日除了去大山里找草藥賣錢,就是去集市買菜。
天空中,秋日的陽光雖然明亮,卻沒有多少溫度,絲絲涼意瀰漫在空氣中。
但每天都讓集市上熱鬧非凡,人們忙碌地穿梭在各個攤位之間。
路過肉攤時,她又買了些排骨,想着給池睿補補身子。
現在她可是富婆了,吃點排骨怎麼了?
路過王鞋匠家時,她又想起王大娘和那傻了的王鞋匠,心中愧疚難安。
她停下腳步,將一些新鮮的蔬菜,悄悄放在王鞋匠家門口。
此後,蘇雪兒每次去集市買菜,都會特意給王鞋匠家帶點吃的。
或幾個水果,或一塊豆腐,雖不是什麼貴重之物,但能幫襯點,就幫襯點。
雖然原主趙雲娘犯的錯,但多少跟自己有點關係,所以,現在條件允許。
她想幫襯點。
王老婆子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