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身份,求情固然能說得上話,可也得不讓主子為難才成。
趙王是不可能為了他的事與朱輝硬碰的,因為犯不上。
可就算他這麼說,宋氏心裏卻一點兒也不好過,宮詡如果真因為這件事受了責罰,輕者降級,重者免官,多少年都要淹蹇住的,那她還有什麼盼頭?!
說是慢慢找補,可那朱輝親手辦過的案子,處置過的人,怎麼會眼睜睜看着宮詡官復原職?
至少近些年都是不可能的了。
而宮詡不得志,自己的臉面也自然就沒了。
以後再怎麼到人前去呢?她這顆爭強好勝的心豈不灰了?
最好是免受責罰,然而這樣的可能微乎其微。
這些都是宋氏在心裏想的,嘴上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點點頭:「實在沒法子了,我回去等着吧!」
她嫂子不放心,非要她吃過了飯再走。
宋氏哪有心思吃飯?只說不餓,就出門回去了。
而此時張媽也把消息打聽回來了。
「朱輝居然還沒被人弄死,」張媽笑着說,「朝堂里有這麼一號人物倒也好,只可惜貪官太多,朱輝一個人是管不過來的。」
「官官相護,盤根錯節,連皇上都要忌憚。朱輝也只能折下幾根細枝條,動不了根本的。」溫鳴謙嘆道。
「那宮二的事咱們可要過問麼?」張媽問。
「自然是要管的,只是現在還不到時候。」溫鳴謙說。
「我從前頭回來的時候,西院兒那位也回來了,瞧她的樣子多半是沒尋到指望。」張媽道,「若是換成旁人審理,想來還是有門路可走的。」
「是啊,這天底下有幾個人會不給趙王面子的?」溫鳴謙笑了,「所以說他們宋家兄妹都挺會尋主家的。」
「那又如何?」張媽不屑,「也不過是把狗的本事用上了。」
剛說完朱媽媽就進來了,說道:「送信兒的人到了,說老太太和大夫人後日就回來了。」
溫鳴謙和張媽對視了一眼,心說這二位回來的還挺是時候。
宋氏自然也接着信兒了。
楊婆子道:「這老夫人要是知道了二爺的事,必然要着急的。」
宋氏此時心情不佳,便惡聲道:「她自然該着急的,那是她的兒子!」
宮老夫人不怎麼喜歡溫鳴謙,覺得她門第不高,性子也不和順。
可她也不喜歡宋氏,覺得她哪裏都不好。
不管宋氏如何做小伏低,她都不待見。
往日在家的時候,宋氏帶着兒子過去請安,她也只和孫子說話。
宋氏在一旁站着,她連正眼都不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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