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會疑心的。」溫鳴謙起身。
宮詡忙說:「我和你一起過去。」
「老爺還是別過去了,」溫鳴謙立刻制止他,「都說知子莫若母,老爺但凡露出一絲一毫的心事出來,老太太都會察覺的。」
「也好,那你就一個人過去吧!」宮詡覺得溫鳴謙說的有理,「桑珥,好生扶着夫人。」
這邊溫鳴謙過去敷衍宮老夫人,留宮詡一個人沒情沒緒地吃晚飯。
「夫人……老爺!」老黃急匆匆地跑了進來,見溫鳴謙不在,便直奔宮詡,「有人送來了這個!」
他手上拿着一隻盒子,兩隻手抖得像篩糠。
宮詡顧不得多問,一把拿過那盒子來,剛一打開,就受驚似地丟了出去。
好在雲英手疾眼快接住了,但也吃了一大驚。
那盒子裏裝着一節手指頭,血淋淋的。
「這盒子裏還有封信呢!」雲英捂着胸口,將盒子裏的信拿出來。
信紙雖然被血浸濕了,但上面的字卻很清楚:若要你家少爺平安,速備三萬兩銀票,於明日掌燈時出城,至白虎橋乘船往東,自有安排。只可一人前往,不得使詐。
附書童斷指一根,如不從言,且等收屍。
「這……這信是誰送來的?」宮詡此時驚魂方定。
「送信的是個傻子,就是常在這一帶轉悠的花子狗兒,」老黃直嘆氣,「他說有人給了他一塊酥餅,讓他把這盒子送過來。老奴也問那人什麼長相,什麼年紀,高矮胖瘦,他卻通通都說不明白。」
「看來這指頭是四少爺的書童鶴鳴的,」雲英說,「今日是他跟着四少爺出的門。」
溫鳴謙原本就推測這些人會假裝成綁票勒索,如今果然開口要錢了。
溫鳴謙在宮老夫人那邊,伺候着老太太吃完了晚飯才出來。
回到這邊就知道有人送來了勒索信,揚言要三萬兩贖金。
很明顯對方不但要錢還要命,目的是讓宮家人財兩失。
「如今這情形實在是太兇險了。」宮詡說,「實在不行我還是去找宋祥吧!當面告訴他,若我兒子有個三長兩短,我就讓他全家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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