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呦!你們都是什麼人吶?怎麼光天化日的往我這寡婦的房裏闖?!」馬寡婦被突然竄出的幾個人嚇得大叫。
「你閉嘴,我們是來找邵四的。」馬平安的眼神仿若刀子,嚇得馬寡婦立刻噤聲。
幾個人里里外外找了個遍,也沒看到邵四的影子。
「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馬寡婦乍着膽子問。
「我們是來抓邵四,他犯了事了。你是他的姘頭,可知道他如今在哪裏?若是知情不報,就是藏匿罪犯。你一個寡婦卻不守婦道,是想要遊街示眾嗎?」馬平安指了指被他們翻出來的男女助興之物,顯然這寡婦平日裏風流慣了。
「哎呦,青天大老爺!可和奴家沒有關係呀!這邵四曾一度歪纏奴家,奴家可是沒同他……」馬寡婦裝起來正經人一點也不像。
她把馬平安等人當成了微服的官差,急忙撇清自己。
「我們沒空聽你胡說八道,」馬平安撂下臉,「你要是不想吃掛落,就老老實實說邵四在哪裏,否則我們就先把你拘起來!」
他知道這些人最怕官差,既然馬寡婦錯認了,那就來個順水推舟好了。
「別,別,別!」馬寡婦連連擺手,「我知道些,可也不確切。那邵四忘恩負義的,有了錢就不要我了。和城外孫萬舉老婆廝混上了,更要緊的是孫家的女兒,那個小妖精,也不過十六七歲,就學着勾引男人……」
馬寡婦越說越氣憤,竟然忘了先前的懼怕。
「別囉嗦!我就問你這孫寡婦家在哪裏?」馬平安問。
「啊?」馬寡婦被問得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解釋道,「孫萬舉還活着呢,他老婆不是寡婦。只是這孫萬舉是個天生的活王八,打從年輕起就放任着老婆勾引男人,掙了吃喝好跟着受用。
如今再添上他女兒,更是得意了。邵四先前勾搭着他老婆,卻也不怎麼常去。他們家只認錢,不像我……咳咳……」
馬寡婦意識到自己失言,又連忙改口:「他們家就住在城西北的孫家莊,我曾同那淫婦吵過一回。知道他家就住在村東頭兒孤零零的一戶,門口種着一棵大樟樹。」
馬平安一聽就覺着有戲,邵四如今有了錢,看不上馬寡婦,卻對孫家的女兒正在興頭上。
他們家住得又偏僻,便是住上些日子也不容易被發現。
就對馬寡婦說:「如果邵四真在那裏,你算是立了功了,回頭有你的賞錢。記得不要亂說,若是邵四得知消息跑了,回頭還要找你算賬!」
從馬寡婦家出來,馬平安丟給安喜一塊銀子:「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要心裏有數。」
安喜點頭哈腰:「大爺,您放心吧!小老兒我這張嘴是最嚴的。」
馬平安怕帶的人手不夠,又回了趟府。
把自己這半天探聽的消息都如實報給了溫鳴謙和宮詡。
先前派出去查訪齊大鬍子的人也回來了,說:「小的找到了齊大鬍子的住處,可他早已不在那兒了。聽跟前的人說,前幾天他喜出望外,說他的兄弟發跡了,叫他陪着一起吃喝玩樂去。於是他就鎖了門走了,至於去了哪裏也並沒有說。但應該不是遠處,因為他租賃的房子並沒有退。」
「如此說來,這兩個人應該是在一處了。」溫鳴謙判斷道,「很可能就在孫家莊。」
「小的們這就出城去,若是順利的話能趕在城門關之前把人帶回來。」馬平安知道事不宜遲。
而張媽那頭卻遲遲還沒有回信,估摸着還在找呢。
轉眼間就到了掌燈時分。
宮詡坐在那裏愁眉不展,他自然擔心宮長安,可又不知還能做些什麼。
「老爺,夫人,晚飯做好了,多少吃一口吧!」雲英也是一臉憂色,「四少爺吉人天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你服侍老爺吃吧!我得去老太太跟前瞧一瞧,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