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師姐!」葉昭昭一臉的委屈:「說好的比劍,現在,無情峰的人,突然以多欺少是什麼意思?沈師兄都傷成這樣了,你心裏,就沒有一絲內疚嗎?還有我,我只是好好在擂台之外呆着,姜師姐卻仗着身體之利,突然對我動手。這些,都是黎師姐你的意思嗎?」
葉昭昭說着,眼淚滾滾落下,她通紅着眼眶,看着黎霜:「黎師姐!你當真就這麼怨恨我們嗎?你一貫不喜歡我,你如何對我都沒有關係。可是沈師兄沈師兄他一直在期待着你回去靈虛峰,你不願回也就算了,何必何必讓人把師兄打成這個樣子!」
葉昭昭扶着沈越的那隻手,在不停顫抖。仿佛她是多麼替沈越不平。
沈越沉默着。
他知道小師妹是在替他不平,如果是以往,他早就忍不住跟着質問黎霜了。
可是這一次。
他的心中,仿佛被什麼東西堵住,竟是半晌說不出話來。
葉昭昭正等着沈越發瘋,結果,沈越半天沒有動靜,葉昭昭看了他一眼,再接再厲地說道:「沈師兄,委屈你就說出來,那麼多人都在,總會為你做主的!」
沈越沒有說話,他只是繼續恍惚地看着黎霜。
柳君成冷笑着說道:「他委屈?說好的只比拼劍法,他卻突然動用了靈力,按照規則,在動用靈力的那一刻,他就已經輸了!若不是大師姐及時反應過來,黎霜中了那一招會是什麼後果,他可曾想過?敢欺負我無情峰的人,我替小霜教訓他一番,又有何錯!」
柳君成直接看向了江容逸:「江師兄,此戰你是見證人。不如,孰是孰非,你來評判!若是判定我有錯,我甘願領罰。」
江容逸正要說些什麼。
黎霜向前一步,說道:「江師兄,柳師兄是替我不平,才會出手。若有任何懲罰,都由我來承擔。」
沈越看着這一幕,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
柳君成打他的時候,沒有絲毫留手,他直到現在,體內都還是氣血翻滾!
若是以往。
見他受傷,大師姐早就焦急得不行。
他還記得。
他剛剛入門的時候,被其他峰的弟子欺負了,臉上被劃了一道小小的傷疤。
傷勢不重,甚至都稱不上是什麼傷害,可是,大師姐卻很是生氣,帶着他直接找上門去。
那一日。
大師姐擂台之上一挑三,直接打的那個峰無人敢出戰。
最後。
還是逼着那弟子對他道歉才算完了。
可是現在呢?
大師姐。
你看一看我啊。
我傷的那麼重,地上甚至都還有吐出來的鮮血。
為何
為何你卻再不看我一眼了?
沈越的腳步,頓時虛浮了起來。
以前維護着他的黎霜,現在,卻維護起了別人。
沈越心頭一陣翻湧,又是吐出了一口血。
葉昭昭趕忙說道:「看到了嗎?沈師兄都被傷成什麼樣子了!江師兄,你可得說一句公道話!」
江容逸卻十分公道地說道:「沈越有傷人之心在先,此事若是從頭算起,怕是雙方要各打五十大板。我建議,不如雙方各退一步,此事就這麼了了。」
「就這麼了了?」葉昭昭有些着急:「黎霜毫髮無傷,二師兄卻身受重傷,此事如何能了?我是斷斷」
「昭昭!」沈越卻用力抓住了葉昭昭的手臂。
葉昭昭愣了一下。
沈越臉色蒼白,緩聲說道:「那就聽江師兄的。」
他定定地看着黎霜。
他不信,大師姐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他了。
就真的一眼都不肯看他了?
沈越話音落下,黎霜果然回頭看了他一眼。
沈越的眸中不由閃過一絲期待。
黎霜卻只是平平淡淡地點了點頭:「我也同意。」
沈越的眸光,一點點暗了下去。
大師姐她,就沒有旁的話要說了嗎?哪怕只是稍微關心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