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使這是想在我大炎京城鬧事?」
兩個護衛挺立在悅兮身前,手握刀柄,厲聲呵斥。
如果對外使出手,肯定會給郡王府惹上麻煩。
護衛也是想擋住悅兮,免得她發怒動手,擴大事態。
寒骨巫身着霜羽國特色服飾,一臉傲慢。
他自恃有使者身份,量他們也不敢動手,便輕蔑道,「嘿!本使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是官宦人家的女兒。你剛才不是揚言,要在我臉上添幾道青紫嗎?來啊,本使等着呢。」
悅兮怒目而視,氣得滿臉通紅。
她身前的兩個護衛神色緊張,時刻準備應對可能發生的衝突。
此時,周圍的百姓漸漸圍攏過來,好奇地看着這場對峙。
寒骨巫繼續挑釁道:「本使看你還有幾分姿色,待面見大炎皇帝時,懇請將你賜予我,做個暖床侍妾······」
「無恥之徒!」
悅兮哪還管寒骨巫是不是使者,揚手就要打過去。
「啪!」
悅兮的手還沒有揚起,便見一枚蛋糕劃破空氣,精準無誤地命中了寒骨巫的臉。
等蛋糕落下去,寒骨巫的臉便被奶酪繪成了滑稽的圖案。
眾人愕然轉頭,就見酒樓門口站着謝書賢,正笑容滿面打招呼:「你好,寒主使,咱們大炎的蛋糕味道怎麼樣?」
圍觀的百姓哄然一笑,眼中閃爍的全是讚嘆。
「謝翰林真棒。」
「打人都能打得這麼清新脫俗,充滿喜劇效果,我喜歡。」
「你聽聽這理由,簡直讓人拍案叫絕。」
「這群王八犢子招惹謝翰林,算是他們倒霉。」
「······」
謝書賢自己也沒想到,本是為悅兮精心挑選的蛋糕,剛出門就當飛刀扔了出去,還扔了個准。
他現在開始懷疑,自己有射擊和投擲的天賦。
前世今生他都沒玩過彈弓,第一次嘗試便一擊即中,這次也一樣,一投即准。
謝書賢無暇多想,連忙邁步上前。
一見到是謝書賢,幾個霜羽人仿佛被無形的氣場壓制住了一般,頓時氣矮一截。
蛋糕自然砸不疼臉,卻砸疼了臉面。
寒骨巫哪還顧得上風度,慌忙以衣袖胡亂抹了把眼睛,跺腳怒喝道:「謝書賢!你竟敢當眾羞辱本使,這分明是要挑起兩國矛盾······」
「又說那話。」
謝書賢走過去,笑嘻嘻道,「寒主使,你太心急了,蛋糕要一口一口吃,你一下子把臉貼上去······哦,我知道了,你是想用我大炎的奶酪美容啊······」
「你······」
寒骨巫氣的沒辦法,恨恨道,「你給我等着,我定不饒你······咱們走!」
「寒主使且慢!」
謝書賢邁步走過去,盯着寒骨巫低聲道,「我有一個秘密告訴你,請你移步。」
寒骨巫雖有疑惑,卻跟謝書賢走了幾步。
「你臉上的傷是沙陀闊打的吧?」
「哼!」
寒骨巫還道謝書賢在看他笑話,冷哼一聲,沒有言語。
「沙陀闊真不是個東西,他怎麼能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謝書賢痛心疾首說着,突然降低聲調道,「他應該弄死你啊?他拿了我五千兩銀子,說要弄死你的,結果只是打你一頓······外國人就是不靠譜······」
說罷,謝書賢轉身過來,牽着韓羞的手道:「回家,今天咱們吃着火鍋,唱着歌······」
寒骨巫怔怔盯着謝書賢的背影,腦中全是剛剛的話。
沙陀闊真答應要殺了我?
······
「寒主使,大家都是使者,我希望你們以後和睦相處,不要讓本官難做······」
李訓去四方館,挨個兒找主使談話。
霜羽和瀚國使團差點持械火拼的事,讓鴻臚寺壓力山大。
李訓便主動來勸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