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世選制和募兵制,都是當兵。
實則最本質的區別是,
世選是培養將官,募兵是特招最強單體士兵,但,說到底還是士兵。
而像趙破奴、仆朋、高不識等將,在戰場上九死一生,回到長安換來了榮華富貴,看似很好,實則回京就被邊緣化了。
戰事很少,像造反平叛的活兒,更是大十幾年,碰不上一次,
他們沒辦法干最擅長的事,再加上背景普通,也沒人教他們政治能力,所以,遠不如衛伉、衛不疑等良家子受重用。
遷都,最起碼,又能給這些武人找到事情做了。
拋開支持陛下不言,他們也會舉雙手雙腳支持遷都!
別看趙破奴等人長得五大三粗,性格火爆,實則在武將相對於文官,是弱勢群體,歷史上那些打仗厲害,在朝堂上被收拾的武將還少嗎?
說到底,朝堂上,就不是這群武人的舒適區了。
「遷都?!陛下!不可啊!高皇帝定漢以長安為都,百十年來,長安花費了多少心血!
怎可直接棄之不要呢?!」
包弘和嘶聲,見其表情極為痛苦,一點兒都不像是裝的,他是真發自肺腑的難受!
劉據聲音中微微生出倦意,
皺眉道,
「一個一個說,等他說完,你再說,你們都一起說,朕哪裏能聽得清?」
包弘和還要開口,被莽夫李敢直接喝住,
「你再敢開口!本將軍撕了你嘴!」
其餘武將,紛紛朝着包弘和怒目而視,包弘和噎住,心裏怒道,
諫官就是要說話的!你憑什麼不讓我說話?!
可,思想鬥爭反覆多次後,這句話也只敢在心裏嘀咕嘀咕,終究是不敢說出口,
諫官以被皇帝斬為榮,可不願意被武將收拾啊!
朝堂上是貪吃蛇,一物降一物,諫官能說的前提是對方能聽懂他說什麼,像李敢、趙破奴連聽都聽不明白,純莽夫一個,諫官有勁使不出啊!
而且,整不好就是被一頓揍!
包弘和可不敢以為李敢只是說說,此時漢人質樸彪悍,朝堂上打完嘴炮,回家路上一般都還有一場,
包弘和噎住,王溫舒看不下去了,
皺眉道,
「李將軍,您未免有些逾禮了,總不能不讓諫官說話吧。」
「是啊!哪有堵人嘴的?」
「和他們共坐,真是有辱斯文。」
「呵呵....」
其餘幾個諫官紛紛開口附和。
趙破奴喝道,
「什麼魚禮!禮魚的!俺聽不明白!」
王溫舒瞪大眼睛,被懟的沒話了,
他見過的人,都是以沒文化為恥,卻沒見過趙破奴這樣的人,沒文化,不以為恥,反倒還挺自豪的!
「再廢話,俺親自動手,等會下朝,連你一起打了!」
「放肆!」
劉據實在聽不下去了,怒喝一聲,
趙破奴立馬蔫了,劉據怒視趙破奴,
批道,
「你個莽夫!當這裏是哪裏?!
當着朕的面威脅朝廷命官!還要好勇鬥狠!
你眼裏還有朕嗎?!」
趙破怒嘟着嘴,
「有...」
「有什麼有!」
王溫舒臉上得意,挑釁的看了眼趙破奴,
老夫有陛下支持呢!
劉據也怕趙破奴一個上頭,真把王溫舒揍了,倒不是說不能打,只不過,王溫舒這乾巴小老頭,能不能抗住趙破奴一拳都是個問題,要是把人打死了,趙破奴也落不着好。
「趙將軍,毆打朝廷命官,可是要受杖革職的啊。」
御史大夫張安世,看向趙破奴,眯眯眼擠在一起,
冷聲道。
趙破奴更似被霜打的茄子,疑似失去所有的手段和力氣。
可,張安世的話,卻讓王溫舒渾身一抖,
第 175章 趙破奴:什麼這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