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越說越沒邊了,皇上也是你們可以議論的?」顧知清不得不出聲打斷她們。
賢妃含笑道:「德妃在後宮畢竟孤苦,咱們是應該多去看望寬慰着才是」
顧知清點頭肯定:「賢妃這話才是正理」。
隨後顧知清將視線放到了蕙昭儀身上:「蕙昭儀,你和德妃向來交好,你多去勸慰着,每日裏彈彈琴作作畫兒也是個消遣」。
「是啊,德妃向來對旁人都是不假辭色的,就算是對昭貴妃娘娘也是如此,只有對着蕙昭儀才放下戒備和諧相處,蕙昭儀很該多去勸慰着才是」賢妃也跟着附和。
經顧知清和賢妃兩人這般說過,底下的妃嬪們都若有所思起來,那日德妃來瑤華宮請安散後她們是都看見蕙昭儀追隨德妃而去了
蕙昭儀有些着急,一時間又不能說和德妃關係不好,但又不能不解釋,於是只能站起來吭吭巴巴道:「妾,妾和德妃只是,只是」
「行了,沒什麼事就都散了吧」顧知清就恍若沒聽見她在說話一般直接揚聲叫了散。
「是」一時間眾妃嬪都起身行禮,蕙昭儀站在中間更有些不知所措了。
顧知清回了寢殿之後雲蘿為顧知清奉上一盞茶,又站在一旁為顧知清扇去輕柔的風。
「奴婢看到方才蕙昭儀的臉色就解氣,德妃入宮第一日她就生出事端來,原來咱們是不能確定那是否和蕙昭儀相關,現在看來或許那日的事就是蕙昭儀和德妃合謀來為難娘娘的」雲蘿一臉解了氣的表情。
說罷雲蘿想起了什麼抬頭環望了下四周,確定只有她和娘娘在裏間坐着,這才彎腰低聲問道:「娘娘,雲螢將德妃和蕙昭儀竹林談話之事告訴了您,這有沒有可能是雲螢自己的意思呢?」
雲蘿是真心希望能如她所猜測的那般,是雲螢自己想將她發現的事情告訴娘娘,因為那樣的話就能說明雲螢是真心以娘娘為主的,而不是替皇上監視娘娘的,畢竟是一起相處了那樣久,她也不想總是防備着雲螢,萬一有一天雲螢為了皇上傷害了娘娘
「左不過是兩種可能,一種是雲螢有歸順之心,一種是皇上借雲螢之口讓本宮對蕙昭儀和德妃生起防備」顧知清淡淡道。
「但是不管是哪種可能,咱們對雲螢都不可能全身心的信任,本宮這一路走的太順了,你還不知道帝王之怒落到瑤華宮會是多麼可怕的事情,本宮賭不起,你們也是」顧知清看了雲蘿一眼。
雲蘿被顧知清這樣敲打一番心也提了起來,她忙保證道:「娘娘放心,奴婢會防着雲螢的」。
「雲蘿,多餘的慈心在這後宮裏總有一日會變成刺向自己的尖刀,要不得」顧知清不放心的又補了一句。
「是,奴婢謹記於心」雲蘿不敢怠慢,忙承諾道。
這時浣夢走了進來:「娘娘,章院判來了」。
顧知清起身一面走向外間,一面吩咐道:「請他進來吧」。
章院判目不斜視的走到顧知清跟前行禮道:「臣請昭貴妃娘娘安」。
「章院判請起,雲蘿,賜座」顧知清含笑道。
雲蘿拿了一個凳子放在章院判身後,章院判也不推辭,直接坐下了。
「德妃的身子可嚴重?」顧知清關切問道。
「德妃娘娘並無大礙,興許是這幾日精神不濟,故而胃口不佳,身體無力,只要德妃娘娘將心放寬就會好轉」
顧知清料到德妃是裝病的了,但是她沒想到章院判竟會如此耿直,畢竟太醫院的行事作風便是話不說滿、話不說開,宮妃裝病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兒了,每次太醫院診脈之後都會將話七扭八拐的繞的人頭暈,絕不會像現在這般就差直言德妃只是心情不好了。
「那皇上那裏?」顧知清試探的詢問。
「臣會如實稟報皇上」
顧知清得到了準確的答案便也不多留章院判了,直接放他去乾清宮了。
「章院判可真有意思,若是有誰將章院判的這番話傳出去,那德妃可就真真沒臉了」雲蘿憋笑。
「那就由你來傳出去吧」顧知清順口道。
「啊?」雲蘿都要以為自己是聽錯了。
浣夢微微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