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後。
因整個扶南地下組織猖狂,恐怖份子導致金邊市一位重要官員死亡的事件後,軍校的錄取比往年更為嚴格,它除了分數卡得嚴格,背調也十分重要。
做為紅門的少爺,以兩分之差落榜,基本是錄取無望了。
莫晚坐在燈紅酒綠的酒吧里,喝着服務員端來的檸檬水,面無表情的看着舞台上跳舞的性感女郎。
她坐在c位的卡座上,神色慵懶,睥睨中帶一點戾氣,像暗夜的帝王,又像軀體被掏空了。
非常奇怪的,她佔據着酒吧最好的位置,模樣清澀又漂亮,像衝破腐葉完美無瑕的花骨朵,卻奇異的沒人上前染指。
吳躍青斜坐在吧枱邊,一邊磕着瓜子,一邊看在這裏坐了兩小時的女孩,想她什麼時候才會走。
阿龍處理了個喝多鬧事的客人,回來後讓吳躍青換個地方磕。
在這裏磕瓜子,要客人都像他這樣,他們還賺不賺錢了。
再說,也影響市容。
吳躍青沒動,瞅着c位的人講:「要走也是她走。那張台,一晚能為我們賺多少錢啊!」
阿龍看了眼c位上的人,再次提醒他。「她是老闆。」
沒錯,她是老闆,占股百分之四十。
說起來,他們都是為她打工的。
吳躍青聽到阿龍的話,心裏更不得勁,但也沒辦法。
他把瓜子殼收了收,對阿龍講:「你看着點,我去後面抽根煙。」
在吳躍青走開後沒多久。
羅石在無數雙眼睛的注視下,坐到了卡座上,側向女孩。「要不喜歡,我換一批。」
莫晚沒有回應。
羅石接着講:「剛好新增加了個女士節目,你過過目。」
他說着,也沒等她的意見,沖酒吧的經理示意了下。
不一會兒。
酒吧曖昧性感的音樂,換成了勁爆興奮的,連燈光都變得動感起來。
莫晚瞧着走上來,又帥氣又有張力,脫掉衣服後還有肌肉的帥哥,仍舊提不起興趣。
倒是客人們一下活躍了很多。
女孩們嗷嗷的叫聲,直接說明這次的營銷有多成功。
羅石看站起來叫的女客人,無奈但認同的講:「少爺,你的想法是對,我不應該忽視女性市場。」
對他想方設法的逗她開心。
莫晚奪過他手裏的杯子喝了口。
羅石提醒她。「這是酒。」
莫晚喝了口酒,被辣得閉上眼睛,倒在沙發上講:「我從不了良了。」
她這神情,這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下海賺了贖身的錢,結果這錢被負心漢騙走了。
羅石聽到這話,被她氣笑。「就這麼想洗白?」
「不是這個原因。」莫晚感到無比疲憊。「我從來沒在任何一件事上,這麼用心過。」
紅門在時,爸爸重視她的學習,倒也沒要求她必須讀出個什麼來。
紅門不在後,她上輩子,除了報仇就是賺錢。
現在,她嘔心瀝血、奮發圖強、懸樑刺股的努力學習這麼久,她竟然失敗了?
她失敗了!
比起被戰承鋒扔回國,比起自己的計劃要全部推倒重來,她最無法接受的是,自己居然沒考上!
莫晚從看到分數就在想,想這兩分到底丟在哪了?
tm,這兩分倒底丟在哪了!
羅石安慰她。「你能在最後兩個月考出這樣的成績,已經很厲害了,怎麼也能讀個不錯的大學。」
莫晚聽到這話,更頹廢了。「我只寫了一個志願。」
她就衝着扶南最好的軍校去的,沒有第二第三志願。
羅石對執着又任性的女孩講:「你該正確的認知自己的身份。就算分數夠,在這種時候,背景審核也不一定能過。」
莫晚不甘心。「我是一介良民。」
「一介國外的良民,不是高棉族的。」
簡而言之,她不僅分數不夠,政審過不了關,還是個外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