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晚聽到余燕嫻的話,有些失望。
余燕嫻看她反應,以為她心裏不平衡,立馬轉移話題,問她要不要去食堂吃飯,或是給她帶回來。
在莫晚猶豫要不要去的時候,電腦右下角彈出個小窗口。
是條新聞。
余燕嫻看到彈窗新聞,驚訝的咦了聲。「馬氏集團與黑幫有勾結?」
她好奇的催促。「莫晚同學,你快打開看看。」
莫晚點開這條名為《驚!扶南首富竟與前紅門幫派大佬是故交,交談場面大爆光!》的新聞文章。
文章寫的有鼻子有眼,還有兩人的合照,以及業務重疊的分析圖。
評論更是精彩,一眾網友把細節一扒再扒,幾乎是把這事實錘了。
莫晚看着報道的新聞,以及新聞底下滿天飛的評論,臉上一片淡色。
余燕嫻卻感到不可思議,連連驚嘆。「紅門不是殺人放火的嗎?馬紙集團的業務,怎麼會跟他們有關係?」
莫晚抬簾瞧着余燕嫻。
「紅門都被滅一年多了,死的死,抓的抓,牽扯極大,給扶南造成多大的經濟損失啊。」余燕嫻坐她床邊,點開圖片。「這照片肯定是合成的,想以此來搞垮馬氏。」
莫晚沉默陣問:「這張有可能是合成的照片,就能造成這麼大的影響?」
「一張照片是不能,重點是這照片裏的人。」余燕嫻指着合照里的其中一個男人。「莫晚同學,這個就是扶南最邪惡的人之一。」
「邪惡?」
「是啊。他創立的紅門,建立了扶南史上最大的賭場、最大的跨境走私集團,同時也是最大的安保公司。這個安保不是普通的安保,而是黑吃黑。」
被余燕嫻指着的男人,莫約四十多歲,穿着尋常,低調內斂,俊朗的五官被歲月拂平了稜角。
中年男人看着平平無奇,卻給人一種莫名安靜的魔力,從而忽略站在他身前,頻繁出現大眾視野的扶南首富。
余燕嫻看着照片上的人,嚴肅的講:「這麼說吧,在紅門盛極之時,這個男人的話就是法律。」
但這裏的法律,沒他講規則。
莫晚看着父親的照片,內心仍然無法平靜。
不管過去多久,她都無法坦然接受父親的離開。
余燕嫻慶幸的講:「莫晚同學你不用害怕,他已經死了,不會再對社會造成任何的危害。現在大概是有人想陷害馬氏集團,就把他翻出來吧。畢竟凡是跟紅門沾點關係的公司和行業,幾乎都受到了滅頂之災。」
莫晚面無表情問:「有沒有一種可能,這照片是真的?」
余燕嫻完全不信。「不可能的啦,馬氏集團是家上市公司,不會跟這種黑暗勢力勾結的。」
莫晚沒接話,看照片裏穿着紳士的馬首富。
毋庸置疑,首富好人的形象,塑造得很成功。
可越是看起來好的東西,她就越想毀掉。
莫晚關了新聞頁面,平靜的講:「走吧,去吃飯。」
余燕嫻見她願意出去吃,立即高興得跟她走。「莫晚同學,你的每一次決定,都在我的意料之外。」
「是嗎?」
「是啊。我以為經菲爾德一事,你會不想去公開場合。」
「才開學,我不可能一直不見人。」
「說的也是。」
余燕嫻下了宿舍樓,一路東張西望。「莫晚同學,你說馬同學要看到剛才的新聞,會不會擔心他老爸呢?」
莫晚漠然的反問:「你很關心他?」
「也沒有。這不是無聊嘛,順嘴一說。」
「你很了解他嗎?」
余燕嫻低頭,紅着臉講:「就一點點,也不是很了解。」
還好你不了解。
莫晚眼底閃過抹寒光,接着很快恢復如常。「你要不介意,可以跟我說說他。」
余燕嫻一喜。「真的嗎?那我可說了。」
余燕嫻本來就話多,現談起自己的男神,話更密了,恨不得把自己知道的關於馬崇英的消息,全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