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宜被迫仰起頭,宋時宴的眼神燃着火,時宜有一種被燒成灰燼的錯覺。
一個小時後,她渾身酸軟,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時宜只躺了十分鐘,撐起身穿衣服。
「這麼晚就別走了?」
宋時宴的手搭在她胸口,輕一下重一下。
「我媽會擔心。」
她在不出現,宋慧珍真的會瘋掉。
「想不想讓我幫你?」
時宜感覺耳垂一片濕潤,好像有腫起來的架勢。
「幫我什麼?」
她平靜的好像沒有任何情緒。
要是平時,時宜一定會擰着眉頭怒視他,讓他停下。
不太對勁。
宋時宴抬起她的下巴,強迫她仰視自己:「今天怎麼這麼乖?」
一點都不像她。
「乖巧點你又不喜歡了。」
她現在只希望宋慧珍說到做到,真的能讓她從這個男人身邊逃離。
「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時宴先她一步下了床,將散落一地的衣物扔給她:「我送你回去。」
「你就這麼不放心我?」
「你可不是安分的兔子,你是狡猾的狐狸。」
他絕對不能讓時宜逃離他的手掌心。
一分一秒都不許。
宋慧珍那邊快要急瘋了,宋時宴開了機,十幾個未接電話。
「你這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媽對你還真上心。」
「你也說了,她是我媽。」
時宜沒什麼波瀾的回應,她靠着車窗,乖巧的像一個聽之任之的木偶。
宋時宴擰着眉頭,餘光瞄着她臉上的表情。
沒有任何變化,他記得時宜和她那個前男友分手的時候也是這幅模樣。
仿佛被抽走了魂魄。
不到半個小時,宋時宴的車停在時宜公寓樓下。
那幢小樓外面圍了不少巡邏車,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媽?」
這裏治安很好,小偷都很少見。
時宜心裏忐忑不安,她好像看到自己燈火通明。
她不管不顧往上沖,被宋時宴攬住腰。
「你不看看情況就去?不要命了?」
「我媽還在上面。」
要是她出什麼事,時宜不敢想像。
「那時我姐,我不擔心嗎?」
宋時宴靠近那些警察,他們並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
看來不是人命關天的事。
他看了眼時宜,將她護在身後。
「跟緊我。」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門,警察一直延伸到時宜的住所。
宋慧珍出事了?
宋時宴擰着眉頭,她掏出手機剛要打電話,一陣刺耳的鈴聲響起。
下一秒,宋慧珍的咒罵聲響徹整個走廊。
「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還知道回來」
她後面那兩個字隨着驚訝吞入口中。
看到宋時宴那一瞬間,宋慧珍立刻將時宜拉到自己身旁:「你去哪了?」
她抬手扯開她的衣領,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略微向下的位置印着點點紅斑。
「媽,這裏這麼多人。」
時宜大叫一聲捂着胸口,宋慧珍力氣太大,幾乎把她的衣領扯碎。
「不要臉。」
她手快的時宜來不及反應,清脆的巴掌聲響起,眾人皆是一愣。
「誒,你怎麼打人?」
其中一個警察有些看不過去,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搭在時宜肩膀。
他剛觸碰到時宜的皮膚,被一隻修長的手制止:「不用。」
宋時宴冰冷的聲音好像冰天雪地里的寒冰,凍的人發顫。
「你是。」
「出什麼事了?」
宋時宴沒有回答他的話,十分自然的將自己身上的外套披到時宜身上。
宋慧珍不敢和他說狠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