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千已經確定,薩拉瑪不是虐待狂,而是受虐狂。那日他含怒出手,正常人自然會避忌鋒芒,可誰知她竟會全盤接過,完全不在意會不會因此受傷。而手千作為一個「普通人」,他是完全不想和這樣一個變態接觸的,上一世的他就知道,普通人和吸毒者接觸的結局只有兩個,要麼同樣沾上毒癮成為朋友,要麼轉身離開,再不相見。
其實吸毒者和這類人差不多,他們都是一種成癮者。
上一世手千最終吸毒成癮,這一世他在接觸怪癖,他不相信自己的自制力,想要離開,可現在形勢如此,手千不能走,就只能不理她,然後把那日鞭捶她之後得到亢奮感,完完全全的掩藏在心底……
許久之後,薩拉瑪很不爽的坐起身:「我的家族很早之前就知道,殺手需要找到一種方法來發泄情緒。」
「虐待還是被虐待?」手千鄙視的看她一眼,不管是什麼,都是不良嗜好。可手千話音剛落,薩拉瑪跪爬過來,腰線很凹,所以臀部很翹,那聲音也很迷離。
「你知道還有一種方法……」
她整個身子坐進手千的懷裏,像只要偷腥的貓,手千真實的有種觸電的感覺,酥麻難耐,可看着懷裏的女人……手千有種拐騙幼童的錯覺,火熱的心瞬間涼了下來,「我可是正常人。」
手千的話顯然沒什麼說服力,薩拉瑪在他的懷裏婆娑,手千也沒有推她,就這樣兩人難得靜默很久。
「我出生在中東的一片荒漠裏,自古以來統治那塊土地的都是阿薩邁家族,由於那裏常年戰亂,家族篤信實力為尊,又有先祖崇拜的傳統,每一位家族成員都希望自己的能力接近祖先,所以那裏的臣民自幼時就要送到家族的尊長那學習暗殺之術……動亂的地方人命不值錢,女人的命更不值錢,所以我必須學成,我要好好活着。」
「總該有別的方式吧?」
「你應該慶幸我的老師是女人,她只教會了我兩種發泄方法。」
薩拉瑪的眼神中似是便宜你的希冀目光,手千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好在薩拉瑪此時心情平靜也不需要發泄,不過她還在手千的懷裏,撩撥着扭動身軀。
「你的確擁有極強的自制力,」薩拉瑪說話時,手中已經多了一個盒子,手千已經知道薩拉瑪鎖骨能力的秘密,而把重要的東西藏在身上是她的習慣,可此時她的身高已經縮到近乎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卻仍能藏下這樣大的一個盒子,只能說薩拉瑪的鎖骨柔術還有餘地。
「傳聞,這是宗教裁判所地下監牢的插門閂。」薩拉瑪打開盒子,一個不足手掌大小的黝黑鐵片出現在手千眼前。如此烏七八黑的東西放在精美絕倫的盒子裏,很有點不倫不類的效果,手千不識貨,也不想做出買櫝還珠的事,只是說:「追殺你的人是為了這個?」
「我族從來都與教皇對立,可族中卻把這塊黑鐵片當作聖物,是不是很可笑?」薩拉瑪的表情似很輕鬆,可看她的動作卻很鄭重其事,「族中的先知說,祖先懲罰族中孩子時就會使用這個『戒棒』,所以後世每一位得到家族承認的族人都會懼怕它。」
手千對薩拉瑪說的家族秘辛沒有興趣,很好奇的想要觸碰「戒棒」,可薩拉瑪卻關上了盒子,手千隻觸碰到薩拉瑪冰涼的手。
薩拉瑪的身軀從來都是冰涼,即使倆人對練時,劇烈的彈跳縱躍也從不會讓她流下一滴汗,手千忽而想起一句話,手腳冰涼的孩子沒人疼。
「為了迎接族中聖物的回歸,他們一定會派我的師兄前來,他是一位很強的殺手,而因為我和他的淵源,他是現世唯一能找到我的人。」薩拉瑪說的時候很平淡,可手千仍舊能感覺到她嬌軀的輕顫,「而且我已經感覺到,他就在四九城。」
驀地,手千攥緊了薩拉瑪冰涼的手。
「總會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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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對很多人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可日照東方,又是新一天的開始,又是普通人平淡乏味的生活。
對於手千來說,生活雖在繼續,可每日都是光與影的交錯,像是普通的學生那樣在擁擠的小攤上吃早點,進校,然後與世界觀尚不明朗的同學們共同學習……而夜晚來臨在大部分人享受難得的平靜或是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