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兄真是仁義啊。」
「凌白這廝,真是不自量力,也配跟大師兄討教,他真該死啊。」
外門弟子冷嘲熱諷起來,也不知是嫉恨凌白的機遇,還是真為宗門着想。
畢竟能得到玄門正宗弟子的青睞,對於他們來說不亞於一步登天。
而內門弟子,卻都閉口不言,眼神凝重。
他們與大師兄接觸的時間較長,有些清楚其笑面虎的為人,此刻聽出他言辭間的針對之意,只為這個師弟晦暗的前程惋惜。
得罪大師兄,恐怕骨頭都會被吃乾淨。
「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這次必讓你後生殘缺,以解我心頭之恨。」
場上,陳修的褲子還未乾,濕漉漉的貼在腿上,觸感膈應的同時,心裏更是膈應的要死。
好在現在火力都被大師兄轉移,大多在譏諷凌白,他失禁的事,反倒沒什麼人在意了。
除非他再失禁一次,但這怎麼可能?
「就你一個?五個人一起上吧,別浪費我的時間。」
凌白不屑,看陳修的眼神和待宰的死豬沒有區別,更讓對方氣惱。
「你還不配!」
「是嗎?」
幽幽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在灌注靈力後連綿不絕,迴蕩在陳修耳膜,顯得陰森又恐怖。
只見凌白長發亂舞,渾身散發着若有若無的黑氣,刺骨的冰冷感隔着空氣都似乎要刺破皮膚。
你們夫妻還真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不成?
人還未至,陳修卻仿佛被千斤巨石狠狠壓住,心神被攝難以動彈,似乎又想起了面對常霜卿時肝膽欲裂的錯覺。
雖然其殺意遠不如那抹倩影,但已經足夠激活腦中恐怖的記憶。
他褲襠浸濕,暖流沿着大腿淋濕鞋履,再次回神時卻是被沖天的嘲笑驚醒。
「快看,陳修又嚇尿了!」
「好臭啊!像只不要臉的髒豬,宗門的臉都被丟盡了,我奶奶上去也不會到處撒野。」
刺耳的尖笑讓陳修無地自容,他恨不得找塊地鑽進去,卻偶然對上大師兄徹骨的眼神,頓時一個機靈,再不敢托大,呼朋喚友,不管眾弟子如何嘲諷其以多欺少,也要五打一。
丟臉就丟臉吧,大不了明天就還俗。
把宗門的臉丟成這樣,他們也留不住,倒不如擊殺凌白,讓常霜卿方寸大亂,給大師兄創造擊殺的機會。
常霜卿死掉,他們還有活命的機會。
「一起上。」
剎那間,兩柄下品法器封住了凌白的後路,接着憑空聚成的火球一前一後而來,角度極其刁鑽。
儘管是外門弟子,但基礎的配合還是極其流暢的,光這點就遠非劫修可比。
「雕蟲小技。」
凌白輕笑,殺心驟起運轉,身形迅捷如風。
再次憑空出現時,掌中已舉起腦袋大小的火球,直衝一名鍊氣六重的弟子。
對方眼神驚懼,運轉遁光抵擋,卻見那團焰火隨心而動,竟繞過遁光從後方直轟心窩。
溫度驟然上升,灼灼焰火將那名弟子覆蓋,頓時讓他慘叫不迭,手掌的劍器也被凌白所奪。
乾淨利落的一劍,凌白結束對方的痛苦,作為獻上劍器的謝禮。
後面的人,可不會死的這般輕鬆了。
陰冷的眼神掃過剩下的五人,其中肆虐的殺意讓他們一時止步,驚愕於同伴慘死的同時,又難以置信凌白的戰力。
這還是當初練氣四層,連靈雞都打不過的小白臉嗎?
現如今,對方修為仍然低下,只有鍊氣五重,但其身上的煞氣,絕非一朝一夕可以練成。
哪怕精通鬥法的純劍修,也不過如此了。
對上他,竟有種碰上玄門魔種的錯覺,讓人生不起反抗的心思。
他們這是被殺意所攝了。
場外,萬川也讚嘆連連,卻不知宗門竟出了個如此善於鬥法的奇才。
此子戰力,越階殺敵宛如砍瓜切菜,往日為何如此懦弱不堪。
015 鬥法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