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
凌白疑惑,心中卻未放下警惕。
對此,凌遠卻是極為自來熟般為凌白斟酒,說話的口吻滿是佩服和讚嘆。
「那是,知己!我和你一樣也傾心於常仙子,一直想見識她的心上郎君是何風姿。」
「今日一見,果然人中龍鳳,和凌冷這廝簡直是雲泥之別。」
「?」凌白眼中疑惑,還以為碰上競爭者找茬,端酒的手加重力氣。
「你不知道?常仙子鍊氣就名聲鵲起啦,競爭者能把天華池塞滿,只是礙於...嗯,有些激進,不少人望而卻步,我就是其中之一啦。」
凌遠自顧自說着,似乎想到痛處,不住唉聲嘆氣。
「但現在她青雲榜奪魁,恐怕追求者能從歸一門排到凌雲閣,你知道為啥沒人敢和你競爭嗎?」
「為什麼?」凌白疑惑,他可從沒聽常霜卿提起過其如此受歡迎。少有的幾次交換身體,還全是逆境。
「凡是向她告白,輕則羞辱謾罵,重則拔劍約戰,少數幾個頭鐵不願罷手的蠢貨,都在執行任務的途中不明不白失蹤,從此就沒人敢提挖牆腳的事情了。」
說着凌遠輕揮摺扇,掃了眼身旁的龍娘,佩服道。
「還是道友不凡,常仙子這般凶性人物,你還敢明面上養妾室,這般心性,我遠不如矣。」
凌白尷尬喝悶酒,很不爽,卻找不到反駁的藉口。
雖然不知為何,兩女在首次見面後沒翻臉,甚至常霜卿還幫他主動攻略龍娘,但這肯定是陰差陽錯的美妙誤會。
他不敢問,也不敢提,生怕戳破這小心翼翼維持的和平。
「凌遠師兄此來,所為何事?」
「便是來專門尋你,我是碧水閣新一任的大師兄,此來一為見你,二是護送你回宗,你的情報不知為何被千機閣的魔門妖女得去,她這人嘛...」
說着,凌遠稍作停頓,故作苦惱道。
「我和她打過好幾次交道,其為人陰狠狡詐,有些被迫害妄想的傾向,極其危險。」
「被她盯上的人,至今沒人能活下來,我怕你被做成人傀,便匆匆來尋你了。」
「她修為如何?」
凌白摸索着掌心的酒杯,心中沉重,卻沒有全信。
他翻遍腦子裏的記憶,也沒想起自己從哪兒得罪個女魔頭。
要說魔道,也就只有個王姓修士,其不過內門,築基初期,龍娘就能收拾掉,哪兒還勞煩凌遠。
「她早幾年突破心動,目前已經是千機閣真傳,修為比我還高出一截。」
「原來我還能和她斗上幾場,現在都得繞着走,不過你放心,我帶你跑路不成問題。」
凌遠自信揮扇,凌白卻總覺得他非常不靠譜,簡單寒暄以後,便帶着吃飽喝足的龍娘上樓歇息。
開玩笑,心動魔修,他哪兒來的本事招惹心動魔修?
還千機門真傳,他配嗎?
這凌遠不可盡信,說不得就是凌天寒派系的探子,不過概率不大。
算上凌冷,凌天寒這波損失足足十二個築基,夠他肉疼好長時間,再加上徹底與碧水閣交惡,怕是沒什麼機會再安插自己的勢力。
為保險起見,凌白還是留下個心眼。
萬一呢?萬一那心動魔女是沖常霜卿來的,他還真有被牽連的可能。
畢竟末尾的親傳,可不止凌天寒一個。
好在接下來的路途,比凌白想的要平靜。
為表示善意,凌遠保持着距離跟在他們身後。而凌白則被龍娘的遁光包裹,全速飛遁,直到接近碧水閣的大陣範圍,兩人才鬆懈口氣。
魔門玄宗的心動大修,還是很有壓迫力。
公孫良這種貨色,恐怕在其手中走不過五回合。
穿過最後一座凡人村鎮,便能沿江而下,抵達宗門,凌白三人奔波半日,本打算進去歇歇腳,迎面卻撞上閉目養神的公孫良。
他表情舒緩,渾身靈力平靜,好似等候多時。
「公孫長老?」
凌白疑惑對方為何候在此處,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