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揉了揉臉,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
姐妹倆歇斯底里的喊叫,但,百姓們的反應沒有她們想像中的熱烈。
沉默,還是沉默。
寧知微將七城縣令除了,換了自己的人,第一件事就是開糧倉給城中每一戶人家發糧,第二件事是招一批青壯年修牆城,修水道,修路,以工代賑,迅速穩定局面,還分發一批良田給百姓。
這比之前魚肉百姓的狗官強上百倍。
他們是得到真正實惠好處的人,沒辦法共情世家小姐。
這些世家小姐平時吃香的喝辣的,就算淪落到這種地步,十兩銀子還不看在眼裏呢。
還說什麼今日怎麼對我們鄭家,哪天就怎麼對你們,笑死了,首先,他們得先成為世家。
其實,老百姓不管上面的人是誰,是男是女,只要讓他們過上好日子就支持。
再說,寧知微姓寧,是寧家人,寧家世代守護西北邊關,百姓們感念他們的恩德。
最後一點,寧知微的口碑非常好,至今還流傳着她捨身敲響登聞鼓,救下寧家女眷的故事 。
如此重情重義之人,怎麼可能是壞人?
一定是有人詆毀她!
哈迪爾王子哈哈一笑,「看來大齊的百姓都是孬種,甘願被一個女人踩在腳底下」
一道涼涼的聲音響起,「說的好像你不是你媽生的,是畜生生出來的。我們大齊國的事就不勞哈迪爾王子操心了。」
哈迪爾王子很生氣,但看到眼前的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不施脂粉,只穿了一身布衣,簡單的不能再簡單,卻難掩麗質天成,眉眼清麗,氣度不凡。
就算站在一群百姓中間,依舊光芒四射。
「你是誰?」
白衣女子眼中閃過一絲恨意,「她就是寧知微。」
哈迪爾王子錯愕不已,「還算秀色可餐,大齊朝的男人就好你這一口?不如跟我」
一道長箭飛過來,射向哈迪爾王子胸口,哈迪爾王子眼明手快仰下身體朝後退,箭頭擦過他的耳垂飛出去。
他嚇出一身冷汗,「是誰偷襲本王子?」
一個手持長箭的侍衛出現在寧知微身後, 冷冷的看着哈迪爾王子。
哈迪爾王子還有什麼不懂的?這是來自寧知微的警告。
強硬如此。
寧知微還罵了一句,「跟畜生說話就是費勁,都不會說人話,哎。」
居然罵他是畜生,哈迪爾王子氣惱不已,「寧知微,你這是要跟大金國開戰嗎?」
寧知微打量了他兩眼,「你一個王子有什麼資格說這話?難道二王子登基成新王了?可喜可賀。」
哈迪爾王子臉色大變,大聲喝斥,「你胡說,閉嘴。」
父王的年紀越大,這疑心就越大,自從王弟去世後,他更像是換了一個人,脾氣暴躁,疑神疑鬼。
寧知微呵呵一笑,「我知道你狼子野心,想謀權篡位,但不要說出來嘛,你這樣大家都很為難。」
她居然是這種不要臉的性子,哈迪爾王子咬牙切齒,卻還得忍着,「終於見識到了靜寧縣主的口舌之利,就是不知道,你的拳頭也是不是這麼硬?」
「靜寧縣主,你先向鄭家人道歉吧。」
寧知微奇怪的看着他,又看看那對姐妹花,「你是大金人,她們是大齊人,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大金人來說三道四,措手劃腳?」
哈迪爾王子愣了一下,「那換個說辭,你把人家害的傾家蕩產,總要給大家一個交待吧?」
寧知微臉色一沉,不怒自威,他算什麼東西?「交待什麼?跟你這個異國王子交待?」
「哦,對了,是鄭家在戰爭期間將糧食和鹽鐵賣給敵國嗎?我們的戰士在前線奮勇殺敵,浴血奮戰,鄭家卻在背後資敵。」
朝廷嚴禁這些東西私下買賣的,一旦被發現,會抄家。所以,鄭家並不無辜。
姐妹倆臉色大變,急急的反駁,「你胡說,你這是詆毀,我們鄭家清清白白,永遠不可能資敵。」
其實,她們並不知道家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