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知微剛回到住所洗了個澡,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 就聽到皇上傳召。
「怎麼這麼煩人呢?」她只想安靜的待在屋子裏,熬過這半個月。
」忍忍吧。」芍藥幫她將頭髮弄乾,梳了一個簡單的髮型,幾朵珠花點綴在發間,一支梅花流蘇釵靈動而又漂亮。
芍藥還想給她化個妝,寧知微對着銅鏡照了照,「這樣就行了, 沒必要太繁瑣。」
「咚咚咚。」外面又開始催了,跟催魂似的。
寧知微慢悠悠的喝了一杯水,才起身出去。
她一進入舉行宮宴的大殿,大家都在,但氣氛很奇怪,看她的眼神更奇怪。
怎麼了?她心中疑惑,面上不露,落落大方的上前,向皇上行禮,「見過皇上。」
皇上陰惻惻的聲音響起,「寧知微,你去了哪裏?」
寧知微撇了撇小嘴,她就出去一小會,至於這樣嗎?「剛才一名宮中奴婢將菜潑在我身上,我實在受不了醃,跑回去洗個了澡,換了一身新衣服。」
眾人這才發現她換了一身衣服,頭髮也有點濕,臉上也沒有化妝,乾乾淨淨的。
寧知微眉頭一皺, 「對了,也不知是誰管事,怎麼將這種毛手毛腳的奴婢帶出來幹活?好歹是宮中,就不能多訓練一下嗎?動不動就將菜潑在客人身上,髒死了。」
她的嫌棄快要溢出來了。
皇上滿眼的審視,「你為什麼不去更衣的地方?」
寧知微理直氣壯的說道,「我身上都有味了,更什麼衣?當然要先洗的香噴噴的,我有潔癖。」
皇上沉默了,這理由很充分,她好像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太子眼珠轉來轉去,忽然插嘴道,「你為什麼不跟奴婢說一聲就跑了?」
面對太子嚴厲的質問,寧知微很無語,一副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去找太醫診治一下吧。
「主子做事需要跟奴婢打招呼,這是哪家的規矩?反正我們寧家沒有這樣的規矩。」
太子被她的表情氣炸了,「這是宮中,那是宮中的奴婢 。」
寧知微傲嬌的揚了揚腦袋,「那也是一個奴婢,我是寧家家主,我願意說一聲,那是我心情好給你面子,我心情不好,打你一頓也是給你面子,怎麼?不服氣,有本事來打我呀。」
說破天,那也是一個奴婢,怎麼可能凌駕在權貴之上?
眾人:理是這個理,但你怎麼說話的?好歹說的好聽點,婉轉點。
太子拿她渾不吝的性子一點辦法都沒有,指着她的鼻子怒罵,「你蠻橫,你不講理。」
寧知微呵呵一笑,「對啊,我就這樣,怎麼了?皇上,為這種區區小事大動干戈,對着我橫挑眼豎挑鼻子的,難道那個奴婢是你的私生女?」
皇上氣的直瞪眼,「胡說。」
寧知微表示不解,「那你氣什麼?」
皇上看不出她有什麼異樣,索性單刀直入,「你知道林嬪出事了嗎?」
說這話時,他緊緊的盯着她的臉看。
寧知微滿不在乎的說道,「我從來不關心皇上的後宮,那是誰呀?」
太子又插嘴了,他似乎跟她槓上了,「就是你姑姑。」
寧知微翻了個白眼,「我寧家哪有入宮的女兒?別瞎說。」
太子有時真想敲開她的腦袋看看,到底裏面裝了什麼?她是怎麼做到在皇室中人面前,如此放鬆自在的?她是真的不怕。「二公主的生母。」
寧知微恍然大悟的同時,有一絲嫌棄,「原來是她呀,她不是美人嗎?她升職了?還是挺有手段的,她能出什麼事?二公主呢?怎麼不見她?也偷溜出去玩了?」
這個也字就很靈性。
「她她」太子說不下去了,這種齷齪事關係到父皇的綠帽子,提都不能提。
林嬪清醒過來後,哭着說有人算計她,還以死明志,撞破了腦袋,但是吧,她跟兩個侍衛搞在一起被撞破,註定了她的下場。
寧知微急的直跳腳,「快說呀,別吊的我胃口。」
誰都不敢吭聲,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恨不得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