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示白皺着眉頭,滿臉疑惑。
「你什麼時候交代我事情了?你說的是盛本拍賣行拍賣象牙透雕葡萄松鼠毛筆的那一回吧?那一次我和你雖然碰到了,可在我的記憶里,你並沒有和我說過話。」
沈示白說話條理清晰,沉着穩重。
聽着沈示白不似作假的語氣,溫如初有些難以置信。
難道那次的交代,一點作用都沒有
抿了抿唇,還是選擇直接問:「那你記不記得,那次我是怎麼離開的,還有,裴瑾去往英國之後,陳子期怎麼樣了。」
雖然心裏已經隱隱有了猜測,可溫如初還是不死心。
「溫小姐,你一直都跟在裴瑾身邊,你是如何離開的,我確實不太清楚。」
「至於陳子期,溫小姐,你還記得我和你說過的,裴瑾後來赴英留學的事嗎?後來是陳子期陪着他一塊去的。」
溫如初嘆了口氣,這和葉麟說的,倒是一模一樣,可也算不上線索。
忽然,溫如初又想到了些什麼!
轉過頭目光灼灼的看着沈示白:「沈先生,那您是否還記得,裴瑾究竟是動了誰的蛋糕?!那個人叫什麼名字?」
沈示白思索了一番,遺憾的搖了搖頭。
「這時間過得有些長了,我也不太記得清了,只記得,好像是在處理一個電影院的案子時,得罪了某些人」
溫如初聽着這話,思索了一會。
沒猜錯的話,裴瑾應該是為了出任務
但這又是怎麼得罪人的呢?
沈示白看着溫如初的臉,嘆了口氣,如果沒記錯的話,這位溫小姐,後來也在那個電影院事件中,出了很大力氣,不知道後來有沒有被惦記上。
只可惜,那是他最後一次見她,後來,他似乎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
不過想想也是,或許她一直跟在裴瑾身邊呢
正想着,沈示白的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
「餵?什麼意思?弄錯了?這怎麼會弄錯,你等着,我現在回去。」
掛了電話,沈示白就站起了身,看了眼溫如初,有些歉意。
溫如初顯然也聽到了剛才的對話。
笑着搖搖頭:「沒事的,你去吧。」
沈示白點點頭,這時候確實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轉身準備出門。
在腳踏出門框的一瞬間,沈示白腦袋裏閃過一張熟悉的面孔。
長相俊朗,面上總是帶着燦爛的笑容。
沈示白瞳孔猛地放大,立刻轉身。
「葉麟!一定要小心葉麟!」
剛準備和溫如初多說幾句,手機就又響了起來,大有種不接就一直響着的架勢。
沈示白有些不耐煩,看了眼手機,可在看到備註時,面色一變,立刻接了起來,一邊接,一邊往外走,嘴裏還不停的賠着笑。
溫如初眸光一凜,幾乎是立刻站起了身。
處於本能的,溫如初思考了起來。
按理來說,沈示白如今的地位,早已經不需要賠笑了,那麼這通電話,一定是一個比他地位高的人打來的
可他早已經不管事了啊甚至有言論說他在外出尋寶。
沈示白現在究竟在做什麼
他說的話,到底有幾分可信??
他最後那句「小心葉麟」又是什麼意思。
所以裴瑾的離開和葉麟脫不開關係?
可根據葉麟自己所說,裴瑾出國留學、他回京城之後,二人便再無交集
這兩個人到底誰說的才是真話
這麼說來,裴瑾死亡的消息,究竟可不可靠
溫如初感覺自己被這些事整的焦頭爛額。
雖然不明白他們誰說的才是真話,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裴瑾最後肯定因為得罪某個人,被他爹發配出國了。
溫如初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坐回到了椅子上。
與此同時,1985年的裴瑾,正在好心情的澆花。
裴瑾氣定神閒的站在花盆前給澆水,全然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