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後,趙騰的軺車已經到了郾城城外。
他在車內看不清,但外面的僕役卻看的清楚。
郾城大門緊閉着,一個百姓都沒有。
到是郾城的城牆上站着數百兵士。
郾城原本是一個瀕臨毀滅的城市,城中雖然也有些兵,卻全都是老弱病殘,實在混不上飯吃了,來站崗待一段時間。
州府得到的消息也是這樣的。
但是此刻趙騰的僕役卻一個個吞咽着口水。
因為這些站在城牆上的士兵各個孔武有力,眼神如刀,霸氣十足。
這跟他們口口相傳的郾城城防完全就是雲泥之別好麼?
更關鍵的是,他們看到的只有身如長杆一般的兵士,這說好的迎接呢?
其實沿路過來,那些僕役不是沒有看到張帖在四周的告示。
但趙騰的凶恨跋扈讓他的手下人根本不敢把王猛張帖的告示給他看,因此他還真不知道。
另外,他身邊的那些僕役也理所當然的認為,郾城張帖這些告示的初衷是為了討好趙騰。
因為郾城百姓張帖了這種告示,代表着他們不去迎接其他的任何官吏。
但是自家公子來了,他們卻來迎接了。
這種反差比他們直接跪在地上等候迎接更見效。
「報報,少少爺」
一個僕役匆匆的跑到趙騰和太平公主的九馬車駕旁小心翼翼的喊了一聲。
趙騰慵懶的聲音這才響起:「到了麼?讓陳仲滾過來,給我做腳凳,美人,你跟我一起踩着下去。」
太平公主更加嫵媚的往他身上貼了上來:「公子,你真壞!」
太平公主嘴上這麼說着,心裏卻樂開了花。
踩着陳仲,是她做夢都想辦的事情。
外面的僕役卻聲音發顫的說:「不不是少爺陳仲和郾城百姓都沒有出城迎接,城門關着,陳仲在在城牆上!」
僕役剛剛說完,就聽城門箭樓處傳來一個兵士的喊聲:「九馬車駕上何人?簌簌下車!」
騰!
趙騰猛然站了起來,將旁邊的馬鞭抓起,撩開車上的遮簾,往外一看,整張臉都猙獰了。
嚴子成趕緊一路小跑過來,見趙騰的面色變得如此恐怖,心中十分高興。
這不就是他表現的機會麼?
隨後他一溜小跑,跑到前面,一抬頭,正好又看見了陳仲和蕭燕燕兩人,便狗仗人勢般的吼了起來:「陳仲,你好大的膽子,滾下來!」
要是換別人有條狗幫他狂吠肯定很高興,可趙騰的思維跟正常人不一樣。
結果就是嚴子成剛喊完,趙騰就跟憤怒了揚起鞭子狠狠的朝着嚴子成的臉上抽了下去:「叫你媽,想死嗎?」
這一鞭子抽在嚴子成的臉上,他已是血肉模糊,疼的慘叫了一聲跌倒在了地上。
箭樓上的陳仲看的一皺眉。
蕭燕燕則低聲說道:「看到了麼,這個趙騰乖戾的可怕,他父親極其寵幸他,甚至專門養人供他折磨,我父皇也只能是勸,根本不能動他。」
說起這個,蕭燕燕就有些惱火。
她父皇怎麼說也是堂堂的魏武帝,卻只能被這傢伙的父親牽制。
陳仲一點頭說:「放心,他在我眼裏什麼都不是。」
而且陳仲很清楚這種人。
他要不開城門不讓趙騰進來,趙騰反而會留在這裏不走。
既然他爹不好好教育他,陳仲就替他爹教育教育他。
收拾了嚴子成會後,趙騰才抬起頭看向陳仲,拿着馬鞭一指地下說:「你就是陳仲?給我爬下來!」
他沒有去看蕭燕燕,似乎根本不把蕭燕燕放在眼中一般。
蕭燕燕見他這樣,率先開了口:「趙騰,本宮在這裏,你休得放肆!」
趙騰斜着眼睛往蕭燕燕的身上盯去。
只是那眼神充滿了貪婪,尤其是盯着蕭燕燕鼓囊囊的胸脯。
別說敬意了,他現在就像是一頭野獸一樣,只有獸性。
他甚至還故意的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