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衍坐在書房中,拆開剛剛到手的一封信。
信是從家中寄來的。
不過,寫信的卻不是父親或大哥,而是村正周有順代的筆。
在村里,周有順是唯一識字的人,只是字跡不敢恭維,錯別字也稍微多了點
周衍默默的看完了信。
他之前寄回去的那封信,家裏已經收到了。
是周有順幫忙念的信。
得知他進入金湖道館求學修行,父親和大哥不明覺厲,總之十分高興
在這封回信中。
除了敘家常之外,還提了一件事。
最近這段時間,白沙江被官府派人封鎖了,住在岸邊的漁民,都禁止出船捕魚,弄得有些民怨沸騰。
「白沙江被封鎖了」
周衍放下手中的信,右眼皮微微跳了一下。
官府如此興師動眾,不惜封鎖整個江面,肯定是有大事發生。
難道是為了那兩位殞命的修士?
如果真是如此。
那
周衍在心中盤算了一番。
該毀屍滅跡的都毀屍滅跡了,該藏的東西也都藏起來了。
況且,那兩位修士是死在了虬澤。
虬澤被朝廷列為十大凶地之一,水域浩瀚無邊,還有妖魔出沒,即便官府查到了那裏,恐怕也是大海撈針
短時間內,自己應該是安全的。
周衍輕吐一口氣。
與其瞎操心,不如抓緊時間修行,儘快提升自己的實力。
他離開書房,來到靜室,開始閉關修行。
白沙江上。
一艘巨大的官船,正在江面上游弋。
此時。
金湖縣令閆如松,正獨自站在船頭,眺望着遼闊的江面,一雙眉頭緊鎖。
半個月了。
為了搜尋那兩名龍山道院的學子,他發動全縣所有人馬,將整個金湖縣搜了個底朝天,結果是一無所
還是找到了一點線索的。
那兩名龍山道院的學子,是乘坐一艘特製的青木快舟,在白沙江上遊玩。
有不少漁民曾看到過那艘快舟。
那兩名龍山道院的學子,便是連同那艘青木快舟,一起消失不見的。
循着這條線索。
他調集人馬,在金湖縣境內的白沙江水域,連續搜索了十天。
結果。
別說是人和船了,連一根毛都沒找到。
「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偌大一艘船,還有那兩個大活人,究竟去了哪?」
「唉,本官時運不濟,竟遭如此無妄之災。」
閆如松一陣嘆息。
這時,一艘快舟朝着官船快速駛來。
等靠近之後,快舟上的一名官差,輕輕一躍,直接跨越十幾丈的距離,落到了官船的甲板上。
「縣尊大人,衙門急信。」
那名官差走到閆如松身後,單膝跪在甲板上,雙手呈上一封信。
閆如松轉過身,一抬手。
那封信飛到他的手上,只見,信封上有幾個大字:縣尊親啟。
「是文鶴。」
閆如松一眼就認出來了,是他的幕僚楊文鶴的字跡。
他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
拆開信一看。
閆如松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才過去了半個月,龍山道院那邊便等不及了,要派人過來親自調查。
「唉——」
看完信後,閆如松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風雨欲來啊。
靜室內。
周衍盤腿而坐,正專心修行。
距離上次道場爭氣,又過去了四天時間。
經過這幾日的閉關苦修,他能明顯感受到,自己已經來到了某個臨界點。
距離練成不漏之體,已經不遠了。
轟!
周衍突然渾身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