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遼看向李余目光之中充滿了欽佩,對着李余行了一禮道。
「先生之智,我等拍馬莫及。」
李余轉頭看向張遼,眼神之中滿是不理解,你們這些人說話,我怎麼一個個都聽不懂?
而賈詡看着返回的張遼呂布,也是心中欽佩。
先生有孤臥空城之勇,又有阻斷後路之智,不愧是讓自己心嚮往之的人。
賈詡也不多廢話,見呂布與張遼都停手了,就知道自己已經獲得了他們的信任。
這才從李余的身後走出,對着兩人行了一禮。
「我今夜前來,便是應先生之邀,兩位若是信在下,還請兩位聽我之令,必將逆賊樊稠擊而破之!」
聽到賈詡這麼說,張遼下意識的就轉頭看向李余,卻發現李余卻是不感興趣,只是轉頭坐在胡凳上,靠着城牆接着睡去了,甚至還將張字旗蓋在自己的身上。
「還請文和下令。」
賈詡笑了笑指着樊稠營寨的東北角,開口對呂佈道。
「久聞呂將軍之勇,今樊稠將糧草安置在營寨東北方位,如今乃是夜半三更,若是將軍自東門而入,一路向北殺去,沿途放火,營中必大亂!趁機可將樊稠糧草付之一炬,賊軍必敗!」
呂布本心高氣傲,不願聽賈詡之令,但聽見賈詡開口先誇讚自己,卻也不是那麼抵抗。
將呂布的差事吩咐完了之後,又轉頭看向張遼,對着張遼行了一禮又開口道。
「張將軍可引五百人自西門而入,此處乃是樊稠大帳所在位置,待聽東門喊殺聲起,便可一路直殺入營中,軍中一應事物皆由樊稠定奪,若樊稠生亂,賊軍必不戰自潰。」
賈詡作為樊稠軍中的軍師,對於樊稠營帳的佈置自然是最為了解不過了,這一番佈置,直接將樊稠的要害捅了個底掉。
要知道在官渡之戰中,曹操就是靠着許攸的叛變,得知了袁紹的糧草存放地點,然後帶着人去劫了袁紹的糧草。
許攸還只是袁紹手下的眾多謀士之一,這一個叛變就導致袁紹直接兵敗,而賈詡可比許攸的級別要高得多。
甚至連樊稠營寨的佈置都是賈詡安排的!
這種級別的謀士叛變,那可太致命了。
而李余在得知賈詡投靠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樊稠完了。
賈詡可是職業捅刀子,刀刀往要害上扎,只要說反你,那就是半點翻盤的機會都不給你留。
背後捅刀子,賈詡是專業的!
李余累了,連着走了兩天的路,又費勁吧啦的大開城門,又辛辛苦苦的去換旗子,最後竟然等來的是這麼個結果。
李余心都寒了,如今這三十多度的天氣,李余卻是感覺自己的心拔涼拔涼的。
由着他們折騰去吧,李余只想睡一覺,或許在睡夢中可以回憶起拿着手機看小說的感覺。
張遼見李余睡着了,留下五六十個士卒,吩咐他們看好先生,先生大病初癒,萬萬不可使先生受驚。
幾十名士卒皆是齊聲應和,然後站在李余的身邊,其他人則與張遼呂布一同前去襲營。
然而就在這時張遼卻看見賈詡站在李余的身邊,沒有半點要挪動腳步的意思。
「文和不與我們一起前去襲營嗎?」
賈詡搖了搖頭道。
「破敵之法,我已盡皆相授,不去也無妨。」
張遼看向賈詡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懷疑,同時也明白先生的判斷沒有錯,這賈詡確實是一個惜命之人。
招手喚來一名親兵,一邊看着賈詡一邊對親兵道。
「待天明之時,若是我們迴轉,那便無礙,但若是我們未曾歸來,務必要將先生護送回洛陽。」
「諾!」
「還有就是將這賈詡,送他一程。」
親兵回頭看了一眼賈詡,朝着張遼點了點頭。
「將軍勿憂,若將軍未歸,這賈詡當附於將軍之後。」
張遼點了點頭,與呂布兩人分別帶着一支騎兵隊便出去了。
呂布需要在軍營之中放火燒糧,而糧草所在關乎全軍安危,自然是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