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玄大陸,玄玉宗。
「孽徒,給我趴着!」
蕭萬冷哼一聲,將倒伏在大殿中央的潘陰喝斥了一頓。
「蕭主簿,我也不過是跟那小子耍耍罷了,不曾傷到過他。」
「況且我跟執法堂的諸位討伐魔修,立了功——」
潘陰話還沒說完,就被蕭萬猛地打斷。
「閉嘴!」
「你的所作所為,不僅違反宗門規矩,更是對執法堂不敬!」
「討伐魔修固然有功,但這並不能成為你肆意妄為的藉口!」
蕭萬面色鐵青,眼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
潘陰被這一聲呵斥震得渾身一顫,臉色蒼白,嘴角動了動卻不敢再言。
大殿內一片寂靜,所有弟子都屏息以待,生怕自己成為下一個被訓斥的對象。
「你可知錯?」蕭萬的聲音再次響起,如同雷鳴般在大殿內迴蕩。
潘陰不甘地低下頭,回答道:「弟子知錯。」
蕭萬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轉過身,對其餘在場的弟子說道:「記住,玄玉宗乃是修真界的名門正派,我們不僅要修煉高深的法術,更要修心養性,尊師重道,友愛同門。若有人膽敢違背此道,必將受到嚴懲!」
眾弟子聞言,紛紛點頭稱是,心中暗自警醒。
不過並沒有多少人對潘陰產生同情,畢竟其身為魔修,同他們不是一路。
況且潘陰嗜欲成性,在內門的口碑早已崩壞。
「其餘人都退下吧。」
隨着蕭萬說罷,其他圍觀的弟子們散得一乾二淨,整個大殿只剩潘陰和蕭萬兩兩相視。
潘陰抬眼望着蕭萬,雖說兩人同為金丹期,可這之間的差距可不止一星半點。
「你可知我為何留你?」
蕭萬冷冷說道。
「不就是因為我私自綁了那小子麼?怎的,他就那麼金貴?」潘陰陰森森地說道,「說什麼探探虛實,反正到時候都要綁到玄玉宗任人宰割,何必這樣畏手畏腳?」
蕭萬一把抓住潘陰的腦袋,五指暗暗發力。
潘陰吃痛,但並未敢動彈分毫,畢竟就憑自己如今的地位,即便被蕭萬失手殺掉,也不會對其有絲毫影響。
「你以為是我要你們去探虛實的麼?」蕭萬一字一板地貼在潘陰耳際念道,「這人是杜長老親自點名要的人!」
「杜長老?」潘陰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從未想過,那個看似普通的少年,竟然能引起杜長老的注意。
蕭萬的眼神更加冷冽,仿佛能洞察人心。
「你以為我只是讓你隨意行事?」
「這盧玉關,身懷秘密。你擅自行動,已是大錯,更不該對杜長老的決定有所質疑!」
潘陰心中一凜,他明白自己這次是真的踢到了鐵板,但他仍不死心,試圖狡辯。
「可那小子只是個單靈根,玄玉宗上上下下有多少單靈根,他能有什麼秘密?」
蕭萬冷哼一聲,鬆開手,任由潘陰踉蹌幾步才站穩。
「單靈根?你太小看這個世界了,有些東西,不是修為高低能衡量的。」
「記住,從今以後,你的任何行動,都需向我或執法堂報備,不得再擅自妄為。」
潘陰低下頭,心中的不甘與憤怒交織,但他也清楚,自己此刻只能服從。
蕭萬見狀,也不再多言,轉身欲走,卻又突然停下:「還有,關於盧玉關的事,你需守口如瓶。若是有絲毫泄露,我必不輕饒!」
潘陰連忙點頭,心中卻對那個名叫盧玉關的少年更加好奇。
蕭萬離開後,大殿內只剩下潘陰一人,他靜靜地站在那裏,眼中閃爍着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