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華國。
京都。
皇宮。
皇上身着龍袍,頭戴金冠,面容威嚴,目光如炬。
他筆下的字跡剛勁有力,隨着筆鋒舞動,墨香四溢,整個大殿都被這股墨香所籠罩。
身旁的侍從們屏息凝視,不敢發出一絲聲響,生怕打擾皇上的雅興。
噔噔噔噔……
茂公公疾步闖進宮殿,上前湊近皇上。
「皇上,娘娘她又發病了。」
皇上並不在意,只是將寫好的紙張隨意丟在地上。
「是她親口說的,還是你見着了?」
茂公公跪在地上道:「回皇上的話,是娘娘親口說的。」
「她這個月發了幾回病了?」
「回皇上,算上今天,應是第五次了。」
「朕知道了,回去吧,」皇上停下筆,抬頭補充道,「先不用安排新侍女了,給華錦留兩個侍衛。」
「對了,西齊進貢的瑪瑙,你去給娘娘送過去。」
「奴才遵旨。」
茂公公嫻熟地退下。
宮殿內又恢復寧靜祥和的氛圍,剛才的插曲並未擾亂皇上的心情。
茂公公前腳剛走,門外又有人來叨擾。
「陛下,白尚書到了。」
侍女快步通知道。
「讓他進來。」
皇上換了張新的宣紙,並未抬頭。
白錚緩緩踏進宮殿。
「微臣參見皇上。」
「愛卿不必多禮。」
皇上一邊說着,將毛筆放到蘭花狀的瓷具筆架上,抬頭伸手招呼白錚。
「站着幹什麼,快過來坐。」
「謝陛下。」
白錚上前盤膝坐在桌案左側,看見皇上寫的字,忍不住誇讚。
「陛下真是好字!」
「大不如前了,」皇上漫不經心地說道,「這麼多年,早就沒了當初的心性。」
「陛下謙虛。」
皇上沒有贊同也沒有否認,繼續自顧自地說話。
「最近南境官吏的奏摺上得有些頻繁啊。」
白錚心裏咯噔一下。
「陛下,大多都是告假還鄉,況且陛下也說過……」
「朕說什麼了?」
皇上眼神犀利地望着他。
白錚暗道不好。
「白尚書,你身為朝廷重臣,難道就沒有察覺到其中的蹊蹺嗎?」
白錚心頭一震,連忙跪下。
「陛下,臣愚鈍,未能及時察覺,還請陛下恕罪。」
皇上擺了擺手,示意他起來。
「朕並非責怪你,只是這南境的局勢,朕甚是擔憂,」皇上起身在殿內踱步道,「朕喚你來,不過是希望愛卿能替朕分憂罷了。」
「微臣定當殫精竭慮。」白錚堅定說道。
對於白錚的話,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繼續念叨着別的事。
「朕記得,你那三子似乎同太子走得很近?」皇上說道,「不知是重林的意思,還是白尚書背後有……」
「臣絕無此意,還請陛下明鑑。」
白錚瞬間感到驚慌,整個人被無形的壓力籠罩。
他的額頭冒出冷汗,順着臉頰滴滴滑落。
大半夜收到宦官傳令,說是皇上喚他進宮,自出白府門後,白錚一直惴惴不安,眼下看來——
果真是要敲打他。
「哎,愛卿替朕分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