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連姨娘驚疑不定的說不出話來。
她怎麼也沒想到鄭明月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來啊。
「姐姐這話說的,侯爺是看重姐姐的,如何會厭惡姐姐呢,這侯爺帶着妾身來就是給姐姐賠不是的。」連姨娘陪着笑臉討好。
這連姨娘素來都是小白花的形象,可此刻她真的很想破口大罵。
這鄭明月是不是瘋了,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是嗎?父親果真是來賠不是的嗎?」一道冷冽的嗓音緩緩響起。
沈長歌面色蒼白扶着丫鬟的手,站在門邊,眉眼間含着一抹怒氣。
「我的兒,你怎麼起來了,為何不好生休息。」鄭明月卻是擔心不已。
沈長歌搖搖頭:「聽不得他們來打擾母親。」
「父親若是來個母親賠不是的,那不如給母親磕頭請罪吧。」沈長歌斜睨了一眼沈鑫和連姨娘,清冷的說道。
「放肆,你竟然敢對我這樣的話,你個孽障!」沈鑫差點氣的背過氣去。
他指着沈長歌破口大罵:「來人,把這個畜生給本侯拖出去杖責二十!」
只是他一聲令下,卻無人敢動。
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兒。
這可是鄭明月的房中。
這你的人多都是鄭明月的心腹。
沒有鄭明月的吩咐,誰敢動沈長歌。
而明眼人也看的出來,這鄭明月把沈長歌看的跟眼珠子一樣。
誰敢動她?
「現如今連本侯也支使不動你們了嗎?你們睜大狗眼看清楚,這是侯府,本侯才是侯府的主人!」沈鑫氣的面紅耳赤的大吼道。
可卻沒有一個人肯搭理他。
「你也睜開眼睛看清楚,這是本郡主的院子,這裏所有人都是本郡主的人,與你何干,趕緊帶着你的人滾出去,不要再這裏礙眼!」鄭明月擺擺手,不耐煩的說道。
鄭明月擺明就是不把沈鑫放在眼裏了。
這的確也是讓沈鑫大吃一驚。
「姐姐,都是妾身的錯,請姐姐不要責怪侯爺,要怪就怪妾身吧。」連姨娘倒是真的狠得下心,說道這裏,左右開弓就扇自己耳光,而且每一下都很是用力。
沒幾下,連姨娘的嘴角就出血了。
臉頰也高高的腫了起來。
不得不說,這連姨娘為了能夠算計鄭明月,是真夠下血本的。
這可把沈鑫心疼壞了。
「沁水,別打了。」沈鑫趕忙攔下了連姨娘,然後心疼的抱住了連姨娘。
「侯爺,趕緊給姐姐賠不是,是妾身的錯,冒犯了姐姐。」連姨娘卻扯着沈鑫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這樣的啞巴虧,鄭明月這些年來已經吃了無數次了。
每次有什麼需要她去做的事情,連沁水和沈鑫就用這樣的方式來逼迫她就範,一個說他惡毒,一個傷害自己來逼她就範。
所以說,每次她都會為難自己來成全二人。
這一來二去,仿佛她就真成了一個惡毒欺壓妾室的存在,可分明她對連沁水,對沈長歡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可這些人就是惡毒至極。
「既然覺得有錯,那就繼續打吧,正好也讓母親瞧瞧姨娘的誠心。」沈長歌莞爾一笑,卻穩穩的坐了下來,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可把沈鑫給氣壞了,沈鑫沒想到沈長歌竟也惡毒至此,從前看着她溫婉動人的,可沒想到竟然是這般咄咄逼人的性子,果真是鄭明月的女兒。
「怪不得勛哥兒要殺了你,看着你這樣,也是真該死!」沈鑫毫不客氣的罵道。
可見對沈長歌真的是厭惡到了極點。
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能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對於沈長歌而言,這話是無關痛癢的。
沈鑫這個父親,對於沈長歌來說,早就是死人一個了。
「父親若是想殺了我,也大可以動手啊,反正在你眼裏,只有沈長歡才是你的親生女兒,我只是替沈長歡擋災罷了,沈長歡不想嫁的人,你就讓我去嫁,你們覺得林家是火坑,不讓沈長歡跳,就讓我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