吝大福在原地來回踱步,心中滿是對財務報表上那些數字的不舍。
他走了半天,終究還是不死心,又一次把財務報表拿起來,眼睛瞪得像銅鈴一般,反反覆覆地查看。
那報表上的內容,在他眼中仿佛就只有兩個黑乎乎的大字——破財!
每一筆支出,都像是有人拿着鋒利的刀子,在他身上狠狠地剮下一塊肉,那種疼痛,深入骨髓。
他知道,照這樣下去,今晚自己肯定又要在失眠中度過了。
無奈地嘆了口氣,他下意識地不斷撫摸着自己那圓滾滾的大肚腩,仿佛這樣能給自己一些安慰,讓那如亂麻般的心緒稍微平靜一些。
然而,他的心緒剛剛平穩了沒一會兒,外面的通報聲就如炸雷般響了起來:「會長,齊先生來找你了!」
聽到「齊先生」這三個字,吝大福就像老鼠見到貓一樣,渾身一個激靈。
「告訴他我不在,我得找個地方躲躲!」
他慌亂地說道。
前幾次齊先生來,每次都讓商會的財產少了一大筆,這傢伙在吝大福心裏早就上了黑名單,成了他最討厭的人,沒有之一。
可他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傳來了齊先生那熟悉又可惡的聲音:「死胖子,想躲?你能躲到哪裏去?我可是當朝太師,你要是敢躲我,我就給你治罪!」
聽見這話,吝大福頓時火冒三丈。他強壓着怒火,為了不影響辦公室里其他人的工作,氣沖沖地走了出去,然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他心想,自己好歹也是個勇士,要敢於直面自己的恐懼。
可當他那怒氣沖沖的目光對上齊先生那充滿笑意的狐狸般的眼神時,他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剛剛還鼓足的氣勢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無奈地開口道:「老齊啊,別說那麼多廢話了,你直接說,要多少錢,行嗎?別再套路我了。」
此時的吝大福,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待宰的羔羊,已經失去了所有對抗的手段。
齊先生卻不慌不忙,伸手捏了捏吝大福那肉鼓鼓的臉蛋,嬉皮笑臉地說:「放心吧,你這個死胖子,我這次來不是要錢的,是奉陛下的口諭來的。」
「太子…哦,不,陛下的口諭?」
吝大福將信將疑地看着齊先生,眼中滿是不信任。
他心裏想着,這傢伙不會又在耍什麼花招吧?
齊先生被他那懷疑的眼神看得有些心虛,乾咳了兩聲。
說道:「好了,別懷疑了,我有幾個腦袋啊?敢假傳陛下口諭?」
吝大福想了想,覺得也是,齊先生應該沒這個膽子,於是整個人放鬆了一些。
問道:「陛下要和我說什麼?」
「陛下說,他要成婚了,然後你準備聘禮,把那些壓箱底的東西拿出來一些,別吝嗇了。你要是還吝嗇,陛下讓我親自把你的皮扒下來,給陛下送去。」
齊先生一字一頓地說道。
吝大福一聽,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震驚。
「什麼,陛下要成婚了?」
他先是一愣,隨後反應過來。
「你就這麼把口諭說出來了嗎?我不用下跪迎接口諭嗎?」
齊太師像看傻子一樣看了他一眼,不耐煩地說:「好了,別貧了,以後有聖旨來了你再跪吧。走吧,帶我去庫房,我來挑挑有什麼好東西。」
聽到齊先生要去庫房,吝大福就像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整個人瞬間戒備起來。
「不行,你不能去庫房!陛下成婚我怎麼可能吝嗇!你放心!我一定拿出點好東西來!」
「再說庫房裏的東西都是陛下的!我只是代為掌管而已!陛下的口諭上同意你進庫房了嗎?不同意你就別想進去!」
看到吝大福這副緊張的樣子,齊先生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微笑:「你說陛下同不同意我進去?」
說着,他從胸口微微一掏,一道明黃的東西露出一角。
吝大福看到那明黃色,頓時面如死灰,大聲喊道。
「你!你這個無恥的讀書人!你還和陛下要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