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庭廣眾的找我幹什麼?」
裴安寧無奈的翻了個白眼,收攏裙子坐在江流的身邊。
她無論從儀態到舉止明顯都經過有意識的練習,碧玉簪子插在頭上不偏不倚,即便是再平常不過的撩頭髮都顯得端莊優雅。
頗有股成熟的貴婦感。
江流雖說長的蠻帥,但他身上的少年感仍然很重,笑起來痞里痞氣的,並不是那種稍微留些胡茬就能裝大叔的長相,即便穿着合身的西裝也半點沒有老態。
更別說他還沒什麼風度的瘋狂炫飯。
這兩個人坐在一起反倒有點像「雍容貴婦和他的惡犬弟弟。」
「你咋不吃飯?」江流這會正倒了杯果汁解解膩,要不都沒空搭理她。
「誰是奔着吃飯來的?」
裴安寧掃了一眼江流沾着油的嘴角,無奈的向四周看了看。
抽出一張紙巾幫他擦嘴。
擦嘴的過程中還在偷瞄未來公公的方向,緊張的心跳聲像是要躍出低胸禮服。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做這個。
她還不忘叮囑江流一番:
「你還是收斂一些,儘量給你未來岳父岳母留個好印象。」
「你說得對,那你幫我擋着點。」
江流是真餓了,空着肚子一天沒吃飯就等這頓。
而且他也沒猜到生日宴上的菜這麼好吃啊!
還是有錢人會享受。
裴安寧幾乎從未反駁過江流的話,從前幾天的「初次」見面開始。
江流說的很對,她的性格很討男人喜歡。
對於事業有成且對愛情沒有什麼盼望的男人來說,裴安寧就是標準的妻子模板。
她從容的站起身,背對着江流。
兩個人現在算是在最偏遠的一張桌子,如果這時候裴安寧站起來的時候面朝江流,那畫面看起來不太美觀。
也不方便她觀察江舊歲的行動。
於是她就背對江流站了起來,撩着頭髮像是在眺望噴泉邊的大提琴樂隊。
實則在幫助江流掩蓋他惡犬一樣的進食行為。
想到這裏,裴安寧心裏好氣又好笑。
她發現自己是半點搞不懂江流。
他這行為與定住七仙女後去摘桃吃的猴子有什麼區別?
枉她還往其他的方向想。
就這麼想着想着,她忽然感覺後背有蟲子在爬,禮服的面料本就單薄順滑,且禮服的背後還有大面積的皮膚露出來。
莊園裏有蟲子很正常吧?
她頭都沒回,只是伸手向後試圖把蟲子趕走。
這不摸不要緊,一摸就摸到了只手。
???
裴安寧的臉當時變得漲紅。
那一瞬間她踉蹌着難以在原地站穩。
這是幹什麼呀!
此刻她腦海中的注意力,完全跟着後面那隻手在走。
她一時間有點想逃。
別看其他客人此刻都聚在一起聊天,像是沒人關注這裏。
但只要有人轉頭注意,稍微關注就能看出些不一樣。
「你等我坐下來。」
裴安寧嬌嗔的朝着身後埋怨了一句。
可隨着這句話剛說出來,那隻手卻好像縮了回去。
「我不是哪個意思。」
裴安寧還當身後的男孩生氣了,轉過頭剛要解釋一番。
卻發現江流臉色漲紅,正雙手捂着脖子。
「咳咳,噎住了,給我拿口水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