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侯君集貪財案,誰也沒想到會上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單侯君集要被收拾。
連帶着武官們也跟着遭了無妄之災,動搖了他們基本權力。
太子幾句話就攪的滿朝風雨,大家神經緊繃的。
這找誰說苦去啊。
偏生太子炮仗放了,人家待在東宮,緊張的朝野氣氛,跟他無關一般。
你就說氣不氣人。
李二都想不通了,以前恭敬聽話的太子,如今怎麼變成大唐頭號大刺頭了。
大事開小會,小事開大會,重大事情不開會。
兩儀殿內。
武官是李孝恭,李靖,程知節,尉遲敬德四人。
文官這邊,長孫無忌,房玄齡,魏徵,唐儉。
四人對四人。
也不對,該是一對四。
長孫無忌眼觀鼻,鼻觀心,都不跟李孝恭他們對眼的機會。
就算如此,他都能感受到,對方要用眼神殺死他的心思。
魏徵已經摘出去了。
他提議的什麼代不代,武官們不是沒放在心上,是沒機會騰出手來。
他們精力都在長孫無忌身上。
「大家都到了。」
李二作為裁判,主持人,開始引導話題了,「輔機,他們四個反對你的提議。」
「你還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話就挺有意思的。
先說反對,再讓你說理由。
就是給你機會,還有什麼道理說出來的。
可見,李二的態度有一定的傾向性。
想看看長孫無忌如何能抗住壓力,再給一個說服他的理由。
「陛下,還有什麼好說的。」
不等長孫無忌開口,程知節率先嚷嚷,道:「他自己都難以圓說,就是拍拍屁股想出來,純粹是給大傢伙添堵。」
「這麼多年了。」
「秦朝,漢朝,中間多少朝代,軍中沒什麼思想指導的,不都是這樣過來了?」
「反而到了我大唐,要特立獨行不成?」
長孫無忌臉一黑,道:「自古以來就不見得是全對的。」
他也活學活用,把李承乾的話,拿來回敬程知節。
「秦朝,漢朝要是對的,怎麼到頭來還是亡了?」
長孫無忌道:「盧國公,我大唐可以遵循一些對的舊制,但也要以史為鑑,吸取教訓。」
「屁的教訓。」
尉遲敬德滿口粗話,道:「我看到的教訓,就是你們覺得大唐強盛了,想要折騰折騰。」
「那個朝代不是強大了,就有人開始作妖,今天折騰這個,明天這個那個?」
「趙國公,我看你是吃飽了沒事做。」
「有精力,多折騰房事,讓長孫家子孫興旺,家大業大。」
額。
李二微微露出意外之色。
李孝恭,李靖,房玄齡等人也是驚為天人。
什麼時候,這黑貨這麼會說話了。
諷刺長孫無忌不說,還暗戳戳的陰陽他子嗣問題。
長孫無忌子嗣很多了,但聯想到之前嫡長子繼承制事件。
這不擺明就是在攻擊他家族不寧的嘛。
什么子孫興旺,什麼家大業大。
子嗣越多,狗腦子打出豬腦子來。
「嘿。」
程知節一笑,大加讚賞,道:「鄂國公說的不錯,趙國公真要無事可做,就多弄點小妾什麼的嘛。」
「你們說是不是?」
「哈哈哈!」
尉遲敬德跟他一起大笑,李靖要含蓄點,笑而不露。
李孝恭捻着鬍鬚,眯着眼睛,顯然也是樂呵。
長孫無忌臉更黑了。
他真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麼孽。
讓這兩個匹夫笑話。
房玄齡他們是搖頭。
遇到這兩個混貨,別說長孫無忌,陛下有時候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