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曄舟做筆錄的時候貝岑煙全程都在,這人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於是,她聽到貝岑煙這話,先是愣了幾秒,才捂着嘴害羞地笑了起來,「貝姐,你這是在撩我嗎?」
「自我介紹罷了。」貝岑煙笑道,「不過你要非這麼想也可以。」
她輕笑一聲,略顯歉意地說道:「希望你不會介意我這麼自我介紹。」
「怎麼會呢。」許曄舟依舊有些害羞地笑着,「那我就當貝姐是在撩我了。」
她推門下車,隔着車門又朝貝岑煙招了招手,「走吧,貝姐,我專門定了個好位置呢。」
貝岑煙說了句「就來」,將放有生命力小球的文件袋找了個地方藏好,這才開門下車跟了上去。
清吧的環境確實很好,進去乍一看像是自然氧吧,各種綠植在彩燈下煥發別樣的生機,暗色的光影比起交織構成一幅綺麗的畫卷,像是直接開在了大樹頂端。
許曄舟說的好位置就在舞台正對面,像是樹洞一樣單獨包間,坐進去就能清楚看到舞台上的一切。
清吧的音樂也較為輕快柔和,不會讓人覺得激情和吵鬧,反而有種說不上來的舒適感,提供的菜品也沒有激烈的味道,讓人一進來就有在這裏久坐的欲望。
許曄舟坐到位置上時,主動將菜單遞給貝岑煙,「貝姐,你先點吧。」
坐到許曄舟對面的貝岑煙沒有拒絕,她接過菜單翻開看了看,象徵性點了兩個菜,然後將菜單推回許曄舟面前,「給,小妹妹,你看看你還有什麼想吃的。」
許曄舟接過菜單,不知為何總覺得小妹妹這稱呼聽着怪害羞的,翻了幾頁菜單,道:「貝姐,你叫我舟舟就好了。」
貝岑煙輕笑着應了一聲,又給黑夜發了條短訊過去,告訴他自己這邊出了點意外狀況,要晚點才能回分局。
剛發完,她聽到許曄舟問:「對了,貝姐,你喝酒嗎?要喝的話,我先提前約個代駕吧。」
貝岑煙答道:「我不怎么喝酒,舟舟,你點自己的就好了。」
許曄舟不再追問,翻了會兒菜單,添了幾個菜後又給自己點了杯調酒,然後對站在旁邊的服務員道:「差不多就這些了。」
服務員說了句「好的」,和許曄舟核對一遍,確認完畢才彎腰鞠躬轉身離開。
貝岑煙看了眼手機,見黑夜沒回消息又發了條信息過去,【看到消息記得回我一下。】
許曄舟見狀隨口問道:「貝姐,你在忙工作的事?」
「不算。」貝岑煙將手機放到一邊,「一個下屬背着我搞對象了,有對象之後信息也回得沒以前勤了。」
許曄舟疑惑地「啊」一聲,略顯八卦地看向貝岑煙。
貝岑煙笑着岔開話題,「也不算什麼大事,我們單位不禁止搞對象,只是他當時跟一群人聯合起來瞞着我,讓我有些生氣罷了,而且嚴格算起來,他還是跟對家的人談的,我生氣歸生氣,到頭來還得幫他好好瞞着。」
許曄舟聽出貝岑煙不想多談這件事,隨口說了句「你這下屬是挺過分的」就主動說起了別的話題。
另一邊,被兩人同時念叨的黑夜正站在興海分局的醫療室內,等白以薇徹底停下手中的動作,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休息時,才問:「她怎麼樣?」
白以薇先是喝了半杯水,才鬆了口氣道:「發現及時而且傷口不深,就出血量大看着嚇人而已,其實沒多嚴重,差不多再過一會兒她就能醒了。」
事實上,黑夜不是不回貝岑煙的信息,而是因為發現趙萱自殺了而沒空看手機。
大概率是趙萱利用了周澤錦過於單純的性格,當黑夜把生命力小球放到辦公室後想和周澤錦打聲招呼再走時,誰想一到囚室沒見到周澤錦不說,還發現趙萱居然割腕自殺了。
現在聽到白以薇說趙萱沒事了,不止是黑夜鬆了口氣,跟在後面的周澤錦也鬆了口氣
第37章 繾綣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