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樓下的舒曼麗,聽完管家匯報,臉立馬變成了京劇里的黑臉包公,自帶烏雲特效,感覺連天氣預報都得向她請教幾分。
她手裏的茶杯啊,簡直就是無辜的受害者,正經歷着一場突如其來的「憤怒壓力測試」。
舒曼麗的牙縫裏擠出幾個字,每個字都像是被研磨過的小石子,聽得人心裏直發憷:「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
管家步伐中帶着一絲急切,他輕聲卻帶着恭敬說道:「夫人,秦家的人突然到訪。」
舒曼麗聞言,手中精緻的茶杯不禁在空中微微一頓,茶水漣漪輕漾,卻未觸及唇邊。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心中暗自思忖:秦家此舉,究竟是因為什麼事?雲家與秦家,向來如同平行線般互不交集,在商海的波瀾中更是從無直接往來,更別說有任何形式的眼神交匯了。
管家亦是面露困惑之色,補充道:「夫人,從他們的神情舉止來看,似乎有十萬火急之事。」
舒曼麗輕輕蹙起了眉頭,心中疑惑更甚:秦家此番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麼藥?但她很快便收斂心神,作出了決定。她緩緩開口,聲音雖冷淡:「去,將他們請進來。」
此刻,舒曼麗的心境本就因雲西茉那番作為而紛擾如麻,面上要展露笑顏,實屬強求。
因此,當她的語氣自然而然地帶上了幾分寒意,讓人不由自主地感到一絲涼意。
管家應了一聲,正要轉身去執行吩咐,卻不料,這一幕仿佛被一股無形的風暴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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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秦夫人帶着一隊訓練有素、氣勢洶洶的保鏢,以雷霆萬鈞之勢,風馳電掣地闖了進來。
一進門,秦夫人的身影便如一道鋒利的劍光,直刺而來,她的語氣沒有絲毫拖泥帶水,比快刀斬亂麻還要果決:「雲夫人,多有打擾,望請見諒。」這字字句句,如同冰雹般砸落。
舒曼麗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秦家那浩浩蕩蕩、訓練有素的保鏢隊伍,心中頓時如明鏡般透亮:這秦夫人,顯然是衝着雲西茉那丫頭而來。
這一刻,她心中暗自冷笑,終於來了,雖然比預期中遲了一些,但終究還是來了。儘管她內心深處對秦夫人那略顯低微的出身頗有微詞,但轉念一想,秦夫人此行無疑是要替她出手,對付那令人厭惡的雲西茉。如此一想,她心中的不滿便如晨霧般散去,勉強壓下對秦夫人此刻無禮行為的不滿。
「秦夫人,有何貴幹?」舒曼麗故作鎮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冷笑,心中卻已是翻江倒海,期待着即將上演的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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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作為雲家主母,即便內心波瀾起伏,表面上的功夫仍需做得滴水不漏,以彰顯大家風範。
舒曼麗優雅地抬起手,指尖輕觸溫熱的茶杯邊緣,緩緩吹散那裊裊升起的茶香,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從容:「秦夫人,貴腳踏賤地,雲家自當以禮相待,只是,雲家的門楣之下,亦非任由情緒肆意馳騁之所。您此番未經通報便直闖而入,似乎與兩大家族間應有的禮數與風範相悖,還望秦夫人能體諒一二。」
秦夫人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不屑:「雲夫人,我來這兒可不是找你喝茶聊天的,更不是來做客的,不過,要怪就怪你有個愛惹事的侄女,我亦不會親自登門。」
舒曼麗聞此,臉色霎時陰沉如暴風雨前的天空,怒意在她精緻的眉宇間凝聚:「秦夫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怎麼能這麼說話呢?」
她自己身為舒家千金,即便舒家在明京豪門序列排尾,那也是底蘊深厚,豈能容得秦家這等後起之秀,仗着財富新貴之名,便目中無人妄為?即便秦家已極力洗白過往,試圖躋身名流之列,但骨子裏的草莽之氣,終究難以遮掩,豈能與真正的世家風範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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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洛小聲小氣、顫顫巍巍地說:「緊急警報!秦夫人正以破門而入的氣勢殺奔而來啦!」帶着能震碎門的怒氣值,光速逼近!請注意,這不是演習,這不是演習!」
雲西茉呢,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嗯」了一聲,然後把那個被她嘬得比臉還乾淨的杯子一放,在小沙發上扭了扭腰,她以一種「世界
第六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