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澤急忙護着慕娘閃身躲到了旁邊,這裏是鬧市,人多,亂起來人擠人的,踩死人了都說不準。
慕娘被俞澤護在懷裏,這才偷出空閒來看外面的情況,卻見那灰衣男子一手在那包袱里撈出了一荷包銀子揣到自己懷裏,隨即隨手將包袱扔給了那「老農」,還喊了一句:「我先撤,你殿後!」
然後那灰衣男子就跑的沒影兒了。
這為單純的老農明顯還沒搞清楚狀況,呆傻呆傻的愣在了原地,手裏捧着那包袱不知所措。
追小偷的那個婦女沖了上來,四處尋找那偷兒的身影:「天殺的王八羔子,偷了老娘的東西!給我交出來!」
慕娘站了出來,直接指着那老頭兒道:「大娘要找的是不是那個包袱啊?」
那大娘立馬跳腳了,虎視眈眈的瞪着莊逸樂,旋即立馬沖了過去:「好你個沒天理的王八羔子,光天化日之下搶東西,當心老娘我揍不死你!以為我女流之輩好欺負不成!」
那大娘一手搶過了莊逸樂手裏的包袱,然後就是拽着莊逸樂一陣暴打。
莊逸樂連連求饒:「大娘,你誤會誤會啊!我一個老頭子,哪兒能跑這麼快?那賊早就跑了,把這包袱扔給我罷了!我若是賊,傻不拉幾的在這兒等着你打我嗎?!」
那大娘聽了這話果真是愣了一愣,心裏也有了幾分相信,況且這人明顯是個老頭子,走路都不利索了,哪兒有方才跑的那麼快啊。
莊逸樂正以為自己要脫身了的時候,卻聽慕娘大聲道:「你胡說,你和那賊就是一夥的,方才我分明看到那賊將包袱扔給你的時候說了一句,他先走,你殿後,大娘啊,你可千萬別錯信了他!」
那大娘瞪大了眼睛:「你是他同夥兒!」
莊逸樂一陣頭疼:「我真不是啊,我一個老頭子,出來做什麼賊啊,這腿腳,送給人家做同夥兒的人家都嫌我累贅了!」
慕娘冷哼一聲:「大娘你可千萬別被他騙了,我猜他們就是故意安排一個老頭子在這兒攔住你的,你中了這老頭子的苦肉計,就不會將他送交官府,這事兒不了了之,只是這包袱里的錢,恐怕是沒了,不信大娘你翻翻看這包袱,看看錢財還在不在。」
那大娘一聽,趕忙翻了一通,臉色都白了,大聲咒罵了起來:「好一個王八羔子,竟然敢騙我!我非殺了你不可!快些把我的錢給我吐出來,沒臉的東西!」
莊逸樂簡直要哭了,真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恨恨的瞪了慕娘一眼,卻發現這女子竟然就是昨兒在小玉山山腳下碰到的,之前瞧着挺乖巧的一個女孩子,竟然有這麼一張巧舌如簧的嘴!白的都被她說成黑的了!
慕娘嘴角勾起一抹暗笑,這才道:「大娘啊,這銀子這會兒肯定不在他身上,在他那同夥兒身上呢,這會兒要追回銀子啊,就只能想着如何從他那同夥兒的手裏拿到錢來了,乾脆就報官吧,讓官府將這人給抓起來,到時候不怕不能順藤摸瓜的抓到那賊,大娘的銀子肯定能拿回來的。」
大娘連連點頭:「你說的對,我這就要去報官,這位小娘子心地真真的好啊,這次可真是多虧了你了,不然我可真要被這群賊給糊弄過去了!」
大娘感激的拉着慕娘的手,語氣里都儘是誠懇,周圍的人也儘是誇讚。
莊逸樂臉都青了,瞪着喬慕娘的眼神像是要噴火。
慕娘衝着他挑了挑眉,出來混啊,都是要還的。
只是莊逸樂肯定不能去官府的,進了官府,肯定得查戶口啊,他一個祁連國的人,在大乾朝相當於黑戶,因為兩國關係一直很僵持,打仗打的這麼凶,走街上說自己是祁連國的得被扔臭雞蛋的。
況且要在這裏落戶,必須有親戚關係,他在大乾朝是半個親戚都沒有的,自然沒有落戶,左右住在深山野嶺里,根本就接觸不到外人,這戶口要了跟不要也沒差別的,但是這會兒若是送交了官府,查出了他是黑戶,再又查出他是祁連國的人,那他還混不混了?
「哎哎哎,大娘,您別急着送我到官府呀,我真不是賊。」莊逸樂急忙道。
「是不是賊讓官老爺來決定吧!」大娘罵道。
「這樣好不好,您丟了多少銀子,我賠給您還不成?這送官就算了好不好?」
大娘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