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婆子心裏那叫一個恨啊,原本眼看着就可以將閨女塞給二兩了,如今鬧出這等子事兒,瞬間就打了水漂,看着慕娘奚落的眼神,張婆子臉都綠了。
村長眉頭都擰成了麻花,土坡村這麼多年來,也從未出過這等不知羞恥的事兒,他雖然拿權這麼多年,也是第一次遇上這等棘手的事兒,若說這姦夫是尋常人家的,便也罷了,偏偏是錢遠這紈絝子弟。
慕娘自然是看出了村長的難處,村長平日裏對她都挺好的,況且這次的事情本就是她布的局,但是她不想讓村長為難。
「村長,既然錢公子不屬於咱們村的,咱們自然管不着,不如交由縣衙去,反正您老已經在縣衙里備好了案,如今大致的涉嫌人也沒啥變化,案情也沒啥變化,明兒直接交由知縣老爺吧,不然您管多了,這錢公子還不一定樂意呢。」慕娘道。
村長還沒來得及說話,錢遠卻先跳腳了:「送啥縣衙啊?這算什麼屁大點兒事兒?不過就是睡了一覺,你情我願的,你們管個屁啊?」
慕娘頓時覺得好笑,竟然想不到這錢遠竟然還有這麼前衛的思想吶!
張婆子自然是不樂意了,扯着嗓子吼了起來:「你這話啥意思?如今你髒了我閨女,就想着拍拍屁股了事兒了?那我閨女咋辦?」
錢遠鄙夷的看了一眼牛慶芳:「那還能咋辦?她也是自願給我睡的,難不成還得讓我負責?」
「你!」張婆子氣的差點兒岔氣。
人群中又一陣唏噓,這錢遠嘴巴竟然這麼不乾淨,咋的就叫自願給他睡的?果然是個沒家教的。
牛慶芳也不是好糊弄的,如今事情到了這一步,說啥都不能放過這最後一次機會,抹了一把臉上淚水:「可你分明說了會娶我的,還立下了毒誓!」
錢遠冷嗤一聲:「娶你?我瘋了吧?婚書在哪裏?毒誓有誰聽見了?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
錢遠原本還真是打算娶的,可人不對啊,現在他已經憋屈到了極點了,也是一肚子火氣,哪裏還願意繼續忍住自己的脾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不認賬了!
牛慶芳一臉森冷,咬牙切齒的罵道:「錢遠,你就不怕被天打雷劈?」
「老子說了沒說過就是沒說過,你再瞎嚷嚷啥啊?」錢遠直接擺出了一副痞子相來了。
牛慶芳氣的肺都要炸了,卻半點法子沒有了,早知如此,當時就算是抹黑也得讓錢遠將婚書寫下先的!
錢遠直接衝着村長道:「老頭兒你也聽到了,這女人可不是我強迫的,是她自己主動爬上我的床,況且我也沒有對她有過任何要娶她的承諾,說白了就是你情我願,完事兒了散夥!明明白白的事兒有啥好深究的?現在不過是她想賴着嫁給我,但老子不要她,就這麼簡單!」
錢遠本來就是個不要臉的混混痞子,說出這話來也一點兒不害臊,村長都硬生生愣住了,這事兒,聽着倒的確是這麼個理兒啊!
畢竟這次的事情和二兩上次不一樣,上次是二兩「非禮」了牛慶芳,要負責也是應該,但是這次,明顯的是牛慶芳自己爬的床,他一個村長何必幫着這不知羞恥的女人瞎攪和?
慕娘勾了勾唇,她倒是小瞧了這錢遠了,原本還打算看一場好戲,如今偏偏提早落幕,牛慶芳只有悲劇收場了。
牛慶芳哭嚎了起來:「村長啊,您要給我做主啊,如今我這身子都髒了,他竟然擺手不認了,這讓我以後怎麼做人啊?」
村長嫌惡的看了牛慶芳一眼,朗聲道:「你自己做的孽,如今要我來幫你什麼?錢公子不是咱們村的,我也就不多管了,鬆綁!至於你,不知廉恥,損害了咱們全村的臉面,按着村規,理應浸豬籠!」
錢遠一聽沒自己事兒了,也不願多呆,覺得晦氣的很,繩子一松就立馬走了,看都沒看牛慶芳一眼。
牛慶芳嚇的臉色煞白,癱軟在了地上,張婆子到底是愛惜閨女的,連連哭嚎着跪在村長面前求饒:「村長,您就大人有大量饒過她一次吧,她向來是乖巧的,這次肯定是被那錢遠騙了,才讓豬油蒙了心,做出這等傻事兒啊!村長啊,可不能浸豬籠啊!」
村長到底是宅心仁厚的,土坡村本來就小,各家各戶基本都是熟悉的,這張婆子一家他雖然打心眼兒里不喜歡,卻好歹